醒。

“周游……周……周游呢！”

“他打开了监室的门！”大象大吼，“你把开门的办法告诉了他！”

“我没有！是他……他从我……”老鼠忽然抬tou。监控室上方已经chu现了一个缺kou。那是整个零号仓最脆弱的bu分，聚集着密集的电路。

兄弟俩脸se都变了。周游显然已经逃了chu去。

因为紧急断电，零号仓neibu供电不足，大量的防护措施失灵，大象和老鼠不得不立刻驱动jing1神ti控制犯人们。

“死了不少人。”大象木然地回忆，“因为哥哥那时候还是晕乎乎的。他的白象就这样踩jin了好几个监室。”

周围人一片寂静，只有秦戈手里的录音笔在运作。

“然后，等一切平静xia来的时候，周游回来了。”大象忽然颤抖了一xia，“他拖着两个人，从那里tiaoxia来。”

秦戈一愣：“两个人？”

大象diantou：“一男一女。”

秦戈xia意识看向谢zi京。谢zi京面se极为可怖，yan里尽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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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像se泽nong1重的纱帐，垂落在大地上。

周游和卢青来在夜se里往前走，手里各拿着一支手电筒。

“你想回到这里，毁掉零号仓和曾经押送过你的谢谅。”卢青来问，“但这和秦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我找一个有能力恢复‘海域’的人？”

“我要先恢复谢谅的‘海域’。”周游沉声dao，“我摧毁了它，没有建立任何虚像。谢谅只要没死，他一辈zi都浑浑噩噩，不知dao自己zuo了什么。”

卢青来轻笑了一声。这是周游从未告诉过他的事qing。他把这些秘密看作周游给自己的惊喜和信任。

“他zuo了什么？”卢青来突发奇想，“你cao2纵他杀人？”

“没有。”周游摇摇tou，灯光照亮他笔ting的鼻梁和闪动的双yan，“当时qing况太紧急了，我没有时间在他脑中植ru这些概念。我只是摧毁了他，还有……我不知dao那些是什么人，几个在鹿泉里扎营的家伙。他们都很qiang，我差dian招架不住。”

但愤怒和突围chu兽笼的兴奋，前所未有地qiang化了他的能力。他min锐地捕捉到这些人“海域”之中的空隙——因为事发突然，那个营地里大bu分的人都jinru了睡梦之中，这是“海域”防波堤最脆弱的时候。

周游轻而易举地侵ru了他们的“海域”，在jinru的瞬间便掀动了暴怒与狂躁的qing绪。

卢青来dian了diantou，为周游照亮前方不太平整的路面。

“你让那些扎营的人互相nei斗。”他很钦佩，“你没想过谢谅也在那里，还有他的儿zi和妻zi。这真是一个惊喜。”

周游笑了几声。

“扎营的人里，有几个正在守夜。他们很不容易对付。”他越说越快乐，回忆那段往事，他只觉得心中酣畅淋漓，志得意满，“但人真的很容易被外wu影响。当他们发现帐篷中的人们开始互相打斗并且有人丧命，qing绪立刻就变了。愤怒和悲哀都是‘海域’的feng隙。”

卢青来又dian了diantou。

“我很擅长抓住feng隙。发现feng隙，侵ru，摧毁‘海域’，然后在他们失控的时候攻击。很简单的。”周游放低了声音，“所以，很快只剩xia谢谅一个人。”

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这么多。驱动他逃离零号仓的，无非是愤怒和恐惧。

但是命运对他太好了。它把谢谅一家人推到他面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