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小声地说:“你们家连五十两白银都拿不来,还要来坑蒙拐骗,我才不要去你们家小姨娘。”
幼清最会告状了,还无师自通了添油加醋,他不满地说:“才不小。”
侍卫再度把庄见贤住,他惊恐不已地向后缩手,却让人抓得紧紧的,见薛白始终不为所动,庄见贤不得已向幼清求饶:“王、王妃,是我鬼迷心窍,你饶了我这一次,往后如有再犯,天打雷劈。”
薛白嗓音平稳:“本王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手。”
倏然抬,庄见贤的冷汗从额滴至巴,他又惊又俱,吞一,急不择言:“我爹是当朝丞相,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砍了我的手!”
“你们是一伙儿的。”幼清不太兴地说:“本就不是误会,他一直在骗人。我都说我是王妃了,是他自己不信的,而且还笑话我,要我他的小姨娘。”
庄丞相笑了笑,“王妃,说不定只是误会。”
“他打我阿姊的主意。”幼清眨了眨睛,对庄丞相说:“我把我的金珠和金叶都给了他,他还不许我走,然后我的脸!”
不多时,他又似是恍然大悟,恭恭敬敬地说:“见贤向来有些不知天地厚,不知晓此番是如何得罪了王爷。说来刀剑易伤人,也易伤和气,若非太大的过错,不若让微臣带回去亲自发,也省了王爷一桩事。”
长剑落,庄见贤惊叫一声,竟然生生夺回了自己的手,逃过这一。
庄见贤的语气发颤,“王爷,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你就饶了官这一次,王爷――”
小厮已将始末同庄丞相讲得清清楚楚,庄丞相打量几趴在地上哭嚎不止、毫无形象的庄见贤,微微皱了皱眉,却仍故作疑惑:“见贤,你怎么会在此?”
庄见贤奋力缩回手,侍卫却得极紧,庄见贤此刻再也没有先前认定薛白不敢对自己如何的自信了,毕竟薛白的神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看向他的神也冷得有如实质,当真要同自己计较。
“倘若庄丞相在此,有你这等孽,定然不会包庇。”
庄丞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
长剑抬起,庄见贤哭嚎:“王妃――”
“怎么一回事?”
庄丞相不搭理他,只望向薛白以目光来向其询问。
他的话音落,庄见贤一个鲤鱼打,挣脱侍卫的压制,从地上坐起来,“爹!”
满大汗的小厮领着庄丞相来到银楼,他并不知庄丞相就在这附近的酒楼,是以先回了一趟丞相府,这才又返回寻人,一来一往的,自然花费了不少时间。
他倒在地,涕泗横,冷汗浸湿了后背,衣衫又紧贴在上,炎炎夏日,却如坠寒窖。庄见贤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狼狈不已地说:“……王爷饶命!”
薛白不为所动,只轻轻捂住幼清睁大了的睛,低对他说:“不要看。”
“令公对本王的王妃动手动脚,在庄相看来,可是小事一桩?”薛白瞥了庄丞相一,淡淡地说:“假使庄相当真认为此事不值得一提,那么庄公思慕贵妃一事,又该如
“清清。”薛白没有搭腔,他松开捂住幼清睛的手,望向幼清乌黑的瞳仁,嗓音平稳:“告诉庄相,庄公方才是如何对待你的,当真只是小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