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要他死?”曲同音闻言,神三分惨淡七分凝重,他才算意识到,那二人之间不止不恨与否这般简单。
“那你也可试着把渊澄当朋友,你既然能接受他的好意,证明你们尚有余地不是吗?”曲同音话接得极快。
曲同音满带质疑的神,打量他,“你绝非薄寡义之人,朝夕相对肌肤相亲你也毫不动心?”
“徐大人心纯良,朋友还是不错的。”
文无隅不着绪地与他对视,答案不言而喻。
隔了段沉默,他悲悲凉凉地摇,苦笑,“我只知文公城府过人,原来如此之深,我自认了解渊澄,没有十分也有七分,就凭你方才这话,论心思,他不及你一半,你够绝的,无论如何你至少在他边待过一年两载,他是什么样的人,多多少少也该有所受,你如何狠得心这般揣测他,他在你面前悔恨无极的样,你当真视如不见?那样像装的吗?”
“话是没错,但看对谁。”文无隅淡淡接。
文无隅发笑,“难曲大人以为在煞费苦心是为了和王爷谈说两缱绻?”
曲同音气息乍涌,愤然,“你、你知不知,你这话要说给他听,那是在剐他的心!”
最后曲同音长长叹气,理智尚存,“罢了,我言尽于此,就不自讨没趣了。文夫人所需药材,每天会有人给你送来。告辞。”
“方才张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文无隅敛容正,“敢问,文大人夫妇漂泊的异乡是在刑大牢吗?”
,“曲大人是否误会?”
曲同音深呼,平复绪。
见了他偏是装模
曲同音苦笑,这便想起那日渊澄醉酒失态所为何故,“这么说,你跟他直言了?”
却不料曲同音没见急,闲闲地饮茶翻书,怡然自得。
傍晚渊澄回府,听侍从报说曲大人候等两个时辰,以为文无隅那边状况不好。
文无隅继续,声见冷,“为大局重,怀敬王甘鹰爪迫害忠臣之事,天知地知,不可为天人知。计较,便是不顾大局,不计较,你说,冤是不冤。”
文无隅一愣,原来是在这给他套,话虽咄咄人,但看神却不失诚挚,他盈盈一笑,“你们两真是意气相投,尤其替别人心。”
文无隅不作答,一抹讥诮挂唇边,“会不会怀敬王为此而起杀心,毕竟留着他们,随时有被揭发的可能。”
曲同音听明白了,神黯淡去,“人非草木。”
曲同音别提有多气难平,也不了,直接奔王府。
文无隅默认,擎起茶壶为他斟茶,总是不忘待客之。
“嗯?”曲同音愣住。
文无隅垂听着,被如是指责他依旧波澜不惊,十足要应证那绝狠心。
曲同音哑然失言。新君继位后,对那五位前朝老臣现朝堂的解释,是侥幸生还亡命他乡幸得寻回,旨意如此,但渊澄未置可否。
说着顾自哼声一笑,“不对,你一定以为他是装的。”
曲同音反而笑起,“那徐靖云对你有什么用,让你另相待。”
文无隅跟着起,送到门,又目送至他钻车厢,才转去看顾文夫人。
“只作假设,并未定论,你何苦动气。”文无隅眉一皱。事实上,他确实刚刚才有的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