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噩梦才刚刚开始。一个直接冲上场的是我长兄，他善用毒却不善解毒，虽然得了个平局，死去的却是我母亲。他本受不了这个，第六局我们又输了，死的是自愿被对手毒的父亲。后来我一直在想，他们当时为什么不让我上去呢。那时长明明哭得快要断气，却非得死命着我，自己上台和人比。她以为自己能赢过所有人，可她错了，她只赢过第七局，接来的第八局却没能救长兄。

场之后父亲疲累又心绪不宁，一场他没能解开对手的毒，死去的人是我最小的。殷诚无言地抱紧了他，得到一个虚弱的笑作为回应。

陶少安终于讲完，回过去看殷诚时已是神平静，所以你看，我可当不起什么梅花上的初雪，我杀过人，手脏心也脏，年纪小些时成天想着复仇，现在成天想着光大门楣，甚至不算是个称职的大夫。即便是这样，你也能全盘接受吗？

第3章雁南归[]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之后我满心只想着报仇。是冯伯劝的我，他说陶家的名声只系于我一人，若是再去寻仇大大有损悬壶世家之誉。我当时只有他一个亲人了，不忍叫他伤心便只有应承，心里却半没放，可你知我这样也打探不什么消息陶少安并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后来冯伯又叫我开馆行医，我原先只想让就诊的病人帮忙找到当晚放火的仇家，但几年来耳濡目染，复仇的心思却日益淡了。我那时候才清楚冯伯的用心，也才明白怎样一个真正的医者。

不知你听说过没有，陶家本来就只有四个孩，加上父母也只有六个人，剩的四个人都是自愿替的老家人。长来之后，能上场的就只有我了。我杀了他们剩的所有人。只有第十局是平局，我没能解开对手的毒，那次要被人毒的本来是冯伯，可是长说她不能让外人替陶家遭灾，并且她相信我不会输。她信错我了，死在我怀里。殷诚温柔地碰了碰他的脸颊，并不意外地发觉上有些湿，小心地拭净了。

殷诚深深了一气，脸上莫测深的表慢慢缓和来，其中带有的温柔几乎要超那张英气的脸所能承载的范围。我不会因为这种事离开你的，少安。轻推着他的转过去，指尖沿着他的脸颊向，隔着厚实的领停留在锁骨的位置，些许重量像暴

那之后我想让所有老家人都回去，可是他们不肯，非说要留来照看我。那晚我们回到了陶家的老宅，万万不曾料到仇家也尾随而至，当日之事传开很快，他们碍于舆论不敢杀我，却在老家人住的偏院放了把火，四个人当中只有冯伯因为担心晚上起来看我才幸免于难，但白天被了几次毒却让他几乎失聪。

陶少安没有料到殷诚会沉默这么久，他本以为前人直率，多半是要么直接拂袖而去要么坦言毫不在意的。漫长的寂静不至于让人难以忍受，陶少安早习惯了这些，但是他恐怕永远无法习惯殷诚睛里那种说不清的。那个人不该是这副样的，他应当活得更加自由和洒脱，而如果自己成了他原有生活方式的阻碍，陶少安也并不介意就此默默走开。

越写越觉得这么纠结还真是呢==这章大概稍稍有沉重，因为什么都得摊开来说，不过请放心会好好HE的，还有殷诚才不像陶少安有这么多惨痛的黑历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