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可能再小也不代表没有，这样的事，谁都不敢保证。

“这个的确是意外，我们都没有想到。”苏骋语气有些沉重。

“我不介意，您自便。”易辰维持着自己表面的平静，手却一直在轻轻地颤抖。

号码烂熟于心却拨不去。他把笔啪地往桌上一拍，在同事诧异的目光中跑了去。

易辰掏手机又确认了一遍地址，没有错，季楷扬现在就住在这里。

易辰沿着指示牌往里走，冬天的黑夜有着诡异的安静。

易辰抓过桌上的茶胡乱灌了一，勉力沉住气，“这种况一般不会……”

他一番话语无次，指了前台，“她说季楷扬放假了，放什么假？”

苏骋没有那烟，他继续，“一开始本来顺利的，和村民其实也没有太多接。上周一，市上来几个人本来是沟通一前期的调研展，但是刚好有笔补助款一直没拨来，村里的呢，听说市上来了人也不到底是嘛的，反正就过来问。后来是怎么回事也没太清楚，总之就在临时办公的地方起了冲突。我那天在学校上课，楷扬他们几个师兄弟在那里，本来不我们这边的事，但当时现场实在比较乱，楷扬和他一个师兄都被村民抓伤了……”

易辰到小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保安在警卫室里打着瞌睡，都没抬一。

他们这次中的标是H县一个村落的整改建项目，整不算太复杂，类似的项目以前也有过，这次唯一比较特别的地方是那是个艾滋村。

“季楷扬现在在这边吗？他调研回来了吗？”

“啊？”前台的女生愣了愣，“你找季师兄？他，他放假了啊。”

易辰在门站定，正要敲门又停住了。

易辰是第一次来季楷扬老师的工作室，他一路跑过去，满脸通红，径直到了前台。

“苏老师，你好。”易辰这时还勉记得礼貌，“我听说季楷扬去实地调研了，那里是......，我不太放心……“

“放假？”易辰皱起眉，“为什么？”

他离开之前向苏骋要来了季楷扬的新住址，他从村里回来以后，就没有再住校。苏骋以为季楷扬是不希望家里人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他们，别的倒没有过多怀疑。他最后安易辰说，这种况染的几率也并不大，季楷扬也及时吃了阻断药……。

他收回手，再次摸了一大衣的兜，心终于轻松一。他轻轻吐气，掏手机，拨通了季楷扬的电话。

苏骋叹了气，“楷扬那一被抓了血，那个村民已经确诊是艾滋病患者，而且手上有正在血的脓包……”

“我，我不知……”女孩被他吓住了，看见他后，睛亮了亮，“苏老师，他要找季师兄。”

“你是？”苏骋想了想，“是姓易？我记得你。”

“喂？”季楷扬的声音倒是很清明，想来还没有睡，“喂，易辰？

易辰回过，看见在医院见过的那个男人。

“请问你是……？”

苏骋迟疑了一，“到我办公室说吧。”

易辰的心猛地沉了去。

第六十二章

“项目是市级的，又拿了H县的脱贫攻基金，也算是个重项目。“苏骋伸手拿了烟，犹豫了一又搁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