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一次挂电话之前问了一句，以后想好怎么办没有。

易辰沉默良久，说我永远不会有别人，我知dao他也不会。

他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半个月以前，易辰写了一整天的稿zi，到晚上都还没nong完，咖啡已经喝光了。整个人tou重脚轻地跑到楼xia便利店去买，然后就撞见季楷扬了。

能碰见好像也不奇怪，他们的办公室离季楷扬老师的工作室很近，只隔了两条街。倒不是他故意，位置是师jie选的，所以也许是缘。他们总是有缘的，只是变浅了，不够在一起了。

季楷扬手里还拿着图纸，他也读大五了，研究生基本定xia来是跟着苏骋念。易辰看他的样zi应该是刚从工作室chu来，打算回学校。

两个人都愣了愣，也没有说话，各自买各自的东西。

其实还是有dian慌，易辰脑袋空白了几秒，连咖啡是放在哪里的都忘记了。等抱着三罐咖啡去结账的时候，季楷扬刚好站在他前面。

易辰低着tou，看着地砖发呆，忽然手上一轻，咖啡被季楷扬拿走了。季楷扬把咖啡放回货架上，换了niunai和三明治，和自己的mao巾牙刷一起结了账，然后放回易辰手里，走掉了。

易辰在原地不知所措，chu2及到收银员打探的目光，才赶紧拿着东西离开。推开店门发现季楷扬并没有走远，就站在前面。

他走到季楷扬面前，季楷扬偏tou咳嗽了一xia，“你少喝dian咖啡，不要老熬夜。”

易辰默不作声地diantou，又听季楷扬问，“你现在是回办公室还是回家？”

他当然没有告诉过季楷扬他zuo自媒ti的事，但他们能得到对方的任何消息好像都不突兀。

易辰本来是要继续回去写稿zi的，但是季楷扬这么问了，他就改了主意，“我回家睡会儿。”

深秋时节，天气阴沉沉的，他们顺着ma路一直走到了小区门kou。

“你回去休息吧。“季楷扬说。

易辰一面应着，却又不想走，看见季楷扬手里的洗漱用品，没话找话地问，“你要chu远门？”

“xia周要chu差。”季楷扬简短地说，又补了一句，“你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

季楷扬嗯了一声，转shen离开了。

易辰望着钟楼chu神，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他猛地想起以前和季楷扬说，自己先chu来工作，可以养他。现在也算是在工作了，有了收ru，还是想养他，却没有资格了。

易辰继续喝着酒，转yan去了半瓶。酒意上了tou，脑zi也乱起来，把瓶zi往垃圾桶里一扔，就穿过包厢往外走。

包厢里就着钟楼的话题，又扯到了J大，新招的实习生里刚好有个小姑娘是J大的，认识张倩，所以跑过来zuo兼职。

“那个钟楼啊，二十年前翻修过一次，当时苏老师刚从日本回来，就是他主持的……”

“你一个学新闻的，对建筑系的老师这么熟，二十年前，你才刚chu生吧。”

“我上过他的公共课嘛，所以了解一dian儿。哦，对了，我们那个助教超级好看。”小姑娘讲得眉飞se舞，“我室友看了我偷拍的照片，这学期也选了这个课，我还跟着又去蹭了一节，结果换助教了……”

“那你没去打听打听去哪儿了呀？”一个师jie打趣dao。

“打听了啊。”女孩zi说，“我还真去问了，他好像在苏老师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