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良这是第一,与魏尧当面提起这件事,发自真心的对魏尧谢,是魏尧的当机立断,把他和范氏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岳父最近怎么样?”
“你别不相信啊。我以前想不明白,觉得人既然来这世间一遭,总要功绩,才不枉为人,当官之前,我是侯府的庶,要看嫡母,嫡兄的脸,当时觉得若不读书,那这辈就毁了,特别不服气,日夜苦读,让我考了个不错的功名,拜得名师,走上这条路,外放那十二年,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敢有任何懈怠,终于老天给了我个机会,让我到了京城里,赶上恩师隐退,将这一班交到我的手中,让我凭借这样的资历,坐上了相国的位置,看似风光了这么些年,实际上各种苦楚辛劳,只有我自己知。废寝忘,虚耗神,积累了一的病。”
云公良对魏尧说了很多,翁婿俩走在的狭长通之上,难得的安宁清静,魏尧安静的听着云公良的话,云公良不紧不慢的与他说着,平静又淡泊。
魏尧深一气,无奈一叹:“只怕父皇现在,什么
魏尧轻笑,云公良以为他不相信,又娓娓追加:
的大事,至少得先让刑大理寺调查一番再定夺,而不是让薛相和刑直接把抚远侯抓回京城受审,这样不仅让南方的军方势力产生动摇,更会让抚远侯狗急墙。
“最近吃得好,睡得香,肩上前所未有的轻松。”云公良边说边笑,相比从前那成天忙碌的时候,现在的他确实看起来气好了很多,不复从前为国事劳的焦虑。
魏尧微微一笑:“没有事先与岳父商量,是我的错。但事急从权,苏铎是驸,又是吏尚书,平常想要靠近他很难,那天晚上是个绝好的时机。”
至于薛相那边,众臣可能想到的是太病重,晋王可能会替而上,成为新一任太,薛家的声势会因此涨船,可是他们也不想想,抚远侯是什么人?他会束手就擒,被薛相拿住?只要稍微往深里想想就知,薛相接了这么个手山芋,能得到什么好吗?到时候跟抚远侯斗个两败俱伤,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被抚远侯反咬一,那也够薛相一党喝一壶的。
自从薛相得势,对云公良手的人大肆更替,有形无形中都架空了云公良的权利,让他成了个光板相国。
“说实在的,上回苏铎的事,让我很害怕,招福她娘是那样的份,我一早就知,她曾经想过要一死了之,怕连累了我和孩,所以那时我才生了退隐之心,想带着她离开京城,但想来那样不能解决本问题,反而是逃避,将一切都推到了你和招福上,留苏铎确实是个祸端,也是多亏了你。”
“太的伤只怕好不了了,你说皇上会有立晋王为太的心思吗?”云公良又把话题转到了这件事上面。
“不过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人活着嘛非得这么累呢。短短几十年的命,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一杯黄土。我从前信奉的是儒家思想,仁义礼智信,不敢有丝毫懈怠,但现在,我更倾向于家,无为而治,一切顺应天命,顺应时局,顺应命运本的轨迹……”
理云公良都懂,说:“你的对,若是与我商量了,只怕我还没有你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