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都不会有了。”
果然,他猜的不错。
云公良眉峰微蹙:“真的很严重吗?”
魏尧沉yin片刻后,dian了diantou,其余就没有多说什么了。云公良明白他的意思,皇帝shenzi大不如前,最近更是糊里糊涂的,连抚远侯这么大的事qing他都不guan不顾,那么废不废太zi,他可能确实也guan不到了吧。
“裴家到底是裴家,纵然沉寂十年,可一chu手,却是这等翻云覆雨的威力。皇上这辈zizuo的最错的事qing,只怕就是十年前将裴家liu放西北了吧。”
裴家不是袁家,一直都以辅佐皇室,安定天xia为己任,就算是受君疑惑,都未曾改变其忠君之心,毕竟如果当年裴家有任何异心,在皇帝xia达liu放裴家的命令时,裴家就会奋起反抗,那时候,说不准这个天xia是不是还会姓魏,但裴家没有zuo,而是安安分分的zuo了一个臣zi该zuo的事qing,原以为好的态度会让皇帝收回成命,就算不收回成命,那至少也不该再zuo打压,然而……裴家满门女眷的xing命还是因此而赔了上去。
这让裴家怎么能够咽xia这kou气呢。韬光养晦,暗自疗伤,等到十年之后,卷土重来。
在裴家回京之前,京里chu的那些大事,如今想来,哪一件和裴氏没有关联呢,杜抻被抓,举家liu放,褚闻杰被杀,如今轮到抚远侯了,这三位便是当年诬告裴家的主力,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台,表面上看起来,他们自己zuo错了事qing,跟裴家没有任何关联,跟定王没有关系,然而背地里若非裴家gan1扰,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呢。就连太zi,晋王,宁王的事qing,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云公良一万个不相信,毕竟这件事到最后,受益最大的,只会是裴家和定王。
对于云公良的评价,魏尧冷笑一声:“有好些事qing,zuo了就是zuo了,无法挽回。最近发生的事qing,也让我觉得很无奈,然而想停止却是不能了,只能顺着这样的轨迹zuoxia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快要走到gong门的时候,云公良才停住脚步,拍了拍魏尧的肩膀:“如今你是淑妃和裴家的支zhu,今后会如何,谁都说不清楚,但只有一dian,zuo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凭心而为,不可zuo那良心不安之事,功绩是一时的,但良心不安却会追随一世。”
他始终觉得,魏尧不是个功利之人,淑妃复位,裴家回京,他暗地里zuochu很大的贡献,但未必就是为了自己,当年他的父亲将外祖家liu放,将他的生母驱逐chugong,让他在gong中过了好几年孤立无援,chu1chu1受欺的日zi,据说当年他悄悄跟着外祖一家liu放到西北去,可见是个重qing重义的人,他帮裴家回京,为的是裴家死去的那些女眷,为的是不再让裴家留在西北,如今裴家确实回来了,但是裴家要报仇,要向他的父皇和兄弟们复仇,裴家把魏尧推上至gao之位的代价,就是要铲除他的父皇,他的兄弟,这些事qing,若是成了,那么终将成为魏尧今后人生中难以消除的不安,他会一辈zi带着愧疚坐在那至gao无上的位置上。一年两年不觉得有什么,三年四年,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依旧难以摆脱害死父兄的阴影,如此周而复始,煎熬一生。
云公良的话让魏尧动容,似乎被人直接说中了心思一般,对着云公良深深一揖:
“多谢岳父指教,凭心而为四个字,我记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