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倒罢了,只是这几年方阁老的年纪越发大了,朝堂nei外纷纷猜测,这12年间必要退位让贤的。”
白芷和牧归崖对视一yan,心里隐约有了谱。
要退位就要让贤,上面有人xia来,xia面也得有人上去,关键就看上去的是谁。
白菁又dao:“如无意外,人选自然是从六bu尚书之中挑选,杜大人已在尚书的位置上zuo了四年之久,论资历、论才gan1、论家世背景都无可挑剔,只是”
“只是圣人也老了,”牧归崖接dao,“太zi野心日益膨胀,单看这俩人的角逐了。”
白菁diandiantou,“正是如此。”
当今圣人对杜家还是很有ganqing的,这也是杜家几十年来几代人在朝堂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之一。
可他到底年纪大了,便如同步ru暮年的老虎,虽余威犹在,可xia面已经羽翼渐丰的幼虎,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同他对抗了。
一朝天zi一朝臣,就算圣人如今仍不肯服老认输,可还能撑几年呢?杜笙正值壮年,只比太zi大十岁,政治生涯少说还能再有二三十年,太zi真的会容忍他在将来的时光中对自己指手画脚吗?
对双方人ma而言,方阁老退xia来的时间都太不赶巧了。
他要是早几年退xia来,太zi羽翼未丰,圣人依旧大权在握,想让谁ru阁就让谁ru阁,便是太zi再有意见也无可奈何。
他要是再晚几年退xia来,太zi正式上位,到时改朝换代谁也说不了什么。
可恰恰就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候,朝堂之上一dian风chui草动都能引起轩然大波,jin而可能血liu成河!
牧归崖沉yin片刻,缓缓dao:“如今看来,太zi必然会联合各方,尽全力阻挠杜大人上位。”
白菁diantou,“不错。”
哪怕已经早有心理准备,可此刻再次听到这个结果,白芷依旧难掩失落。
她倒不是怕因为杜笙无法ru阁,jin而导致盘gen错节紧密相连的几家荣光不在,她只是担心这只是一个开始。
遏制住了杜笙之后,太zi未必不会对其他人xia手。
等太zi登基势必要将要紧bu门换上他的心腹,可如今并没有空闲的职务,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之前老圣人安排的人nongxia去!
而至于juti怎么nongxia来,这里面可cao2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是自己激liu勇退还是迎难而上,撞个tou破血liu?第一种选择未免叫人窝火,十分不甘心;可第二种不成仁便成义,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浮游撼树……
白菁又说:“不过妹夫你的位置他应该不会轻易挪动,一来你有军功,名声在外,镇守此地非你莫属。二来你颇有民心,全国上xia各chu1禁军与咱们几家几乎都有瓜葛,若贸然调你去别chu1,只怕反而nong巧成拙,养chu新的心腹。”
牧归崖嗤笑一声,自斟自饮一杯,“可笑我牧家满门忠义,或商或政,几代人兢兢业业,如今竟也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喝了两杯酒之后,他把玩着手中酒杯dao:“我早已想过自己的xia场,不外乎两种结局。其一,我们夫妻二人终生在此,不得回中原,不得见亲人。其二,便是待大业初成,顺势交了兵权,主动上书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