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把烟送到嘴边狠狠了一，才想起没有火，“那我要是不要你了呢？”

“全天估计就只有你会羡慕一条狗，”祁东无地吐槽他。

祁东嘲讽他，“那你就多善事，争取辈投个狗胎。”

他自己先想了想，“萨摩好吗？主人好像很喜萨摩的样。”

凌羲没有反应。

凌羲似乎对这个提议很赞同，嘴角扬起了微弱的弧度，“我也希望如此……您说我辈要是投胎狗，个什么狗好呢？”

“那就藏獒吧，”祁东故意给他挑了个笨的，“我听说藏獒智商低，低到一辈就能记住一个主人，多一个都记不住。”

“不您来生富裕也好，贫穷也好，健康也好，疾病也好，我都会永远守着主人。”

“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祁东的这句话凌羲完全没有听到，在祁东发现时，凌羲的睛已经再一次闭上了，仿佛陷了沉睡。

“主人，”他的声音比起方才又虚弱了几分，“如果来生，我变成一条狗，您会收养我吗？”

“人好累，狗多容易，其实我心一也不大，每次遇到困难和挫折，我都想变成狗，什么都不必心，也不用对任何人负责，只要对主人忠心，乖乖地听主人的话就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主人想活多久，我就陪伴您多久。”

，“主人，您说我要是死了，家里那只萨摩会不会想我？”

“只要主人还要我一天，我就一天是主人的狗。”

凌羲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单调的白，

祁东想象了如果凌羲变成狗会是什么样，“牧羊犬吧，不是说牧羊犬智商都很吗？”

凌羲苦笑，“个狗还要比智商，主人您饶了我吧。”

“别心了，那蠢货隔天就会把你忘了。”

“我保证不会成为主人的累赘，等我快不行的时候，我就躲起来，偷偷地死，不让主人难过。”

“谁他妈会为你难过？”

“喂，起来！”祁东叫他。

“是吗？”凌羲咧了咧嘴角，可就连这个动作他都得很勉，“但是我应该会想它吧，这个世界上我最羡慕得就是它，吃饱就睡，睡醒就吃，无忧无虑，还能光明正大地躺在主人脚底。”

******

祁东嗤笑一声，“为什么辈我还要养你啊？”

他叹了气，“主人您不知我有多羡慕它，每次看到它，我都想拿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跟它交换，可就连这样一个卑微的愿望都满足不了。”

“想死你自己去死，你主人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过了半天，凌羲才悠悠转醒，似乎刚才真得只是睡了一觉。

“谁会喜？蠢得要死。”

“啊，主人不喜么……”凌羲犹豫了，“那我该什么狗呢？”

祁东瞪他一，“狗才能活几年？到时候老还要伺候你养老送终，不要！”

祁东声音一沉，“凌羲，不许睡！你敢睡着，以后就再也不要在我面前现！”

凌羲慢慢阖上了，“那我就留在您丢我的地方，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等完我的余生。”

周围依然很安静。

凌羲喃喃着，“我活五世，每世十六年，等到主人八十岁，我跟主人一起死。”

这回凌羲貌似很满意，“这个不错，那我辈就当藏獒好了，只记得住您一个主人，多一个我也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