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听昭文帝轻叹一声，dao：“云儿，可真的是你吗？”

飞云低声应dao：“是我。”方走上前去。昭文帝仍不回tou，只一把把飞云抓住，拉到shen前，就着月光，端详良久，方才放开，dao：“云儿，果真是你，却不是我一时听错了。我只怕我一松手，你又不见了。”

飞云无言，半响方dao：“皇上，你既然在等我，何不来找我？”

昭文帝dao：“我曾说过，只要每日里能远远望你一yan，就已足够。现今我既求得你回来，常常能陪我一会，已属望外，我怎能更有奢求？”又问：“云儿，你是怎么jin来的，我怎不知dao？”

飞云笑了：“我是刺客，翻墙jin来。你那些gong廷侍卫，全是草包，更无人发觉。”

昭文帝也展眉一笑，本待dao：你若是夜夜前来行刺，我正是求之不得，又恐惹恼飞云，只问：“云儿，你可真是稀奇，是有什么事qing找我吗？”

飞云本来是要与昭文帝作别，见此qing景，要走的话哪里还说得chukou？便dao：“我只是见今夜月se甚好，chu门闲逛，顺便到你这里看看。”

昭文帝笑dao：“踏月而来，云儿果然是好兴致，你既然来了，我不如陪你去花园坐坐，饮酒赏月，可好？”

飞云听昭文帝说要饮酒赏月，暗想：这夜se已深，饮酒喧哗，惊扰后gong，又惹闲话。便dao：“饮酒就不必了吧，我们且chu去走走。”

昭文帝便携了飞云的手，两人到了御花园中，坐在凉亭上。昭文帝见那石凳清冷，怕湿气又惹发他旧伤，对飞云说：“云儿，那石凳zi凉得很，晚上lou大，你来坐我shen上。”便把飞云抱在怀中坐xia。明月如shui，凉风习习，两人各怀心事，一时沉默。

昭文帝暗想：上回与云儿同望夜空，还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想来那是他十九岁生日，朕送了chu岫剑给他，他却说chu那些离别之言，竟已过了这么些年……他怕是早已不记得了吧？

飞云却想：我dao我划地为牢，你却是咫尺天涯。心念一动，忽dao：“皇上，深gong寂寞，红颜易老，你也该多去陪陪皇后，莫要辜负了良辰。”

昭文帝正神飞万里，一xiazi被飞云这几句话拉回。他日思夜盼，好容易盼得飞云来了一回，未料伊人在怀，却说chu这种话来，心tou甚气，面上却不动声se。只dao：“云儿，你说的也是。”停了一xia，又dao：“我看你也不小了，早该婚娶，我便与你zuo媒。”

十八　惟将终夜长开yan

昭文帝煞有介事地dao：“听说宰相何大人家的三小jie今年年方二八，chu落得楚楚动人，大家闺秀，温婉娴静，也有几分文采。虽不能与你比，但女zi无才便是德，品德xingqing才最要紧。我看她勉qiang也可pei你，你也莫要嫌弃。你若答应，我明日就xia旨指婚。”

飞云一听，便知皇帝是故意气他，也即故意dao：“人家小jie，怕是说媒的人已经踏破了门槛，哪里就看得上我？就算皇上你勉qiang指婚，qiang扭的瓜也不甜。”

昭文帝更气，dao：“圣旨一xia，却由不得她。云儿，我只听你一句，你若要谁，除非是天上的仙女，我都给你找来。”

飞云心想，玩笑再开得过火，皇帝怕真要气坏，正sedao：“皇帝，你何苦又来呕我？你明知我心。终此一生，也不谈婚娶。”

昭文帝听他如此说，叹dao：“云儿，我当然知dao。不过，你不愿不为之事，却拿来劝我，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寡qing无义，负心薄幸？”又dao：“我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