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已明，昭文帝：“云儿，我还是先回去，你不必忙着起来，再歇一会。”又：“你瘦得厉害，饮上该好好补养，我去厨房吩咐一，待会你自己起来用早吧。”

走到门前，见那月皎洁，景如画。飞云却不去，不知皇帝此时在什么？我先不要惊动他。绕到僻静，纵跃上墙，轻轻落。

人永隔，再去伤痛后悔，却已晚矣！你怜我惜我，必不愿让我痛悔莫及，才会来见我一面。而我那时，却一心自求死，以为是遂你心愿，却实是不知你心了。”

忽然心中气恼：“他倒是一日两日，想来便来，却搞得我不知所以。”自己在紫云山上，虽然寂寥，倒还平静，却怎么跑到这里，划地为牢，害起相思病了？以后岁月漫长，想我欧阳飞云，竟然成了深怨妇？莫不如门去，四走走，排解烦闷。他只说我这里不许人来，可没说我不许离开，我明日便走。

昭文帝抱着飞云，忙：“云儿，你若不知我心，天更有谁知？我是铸成大错，不敢求你原谅，更无颜来见你。但我料你待我深，纵使怨恨，亦不致忍心让我孤独死去，才抱了万一希望，前来找你。云儿，你说的极是，若你我，日后不再遇到什么事，你也要记住当珍自己。”言罢叹息：“古来帝王成百，我何幸独有飞云！”

想到这里，便起要去收拾东西。又想：总得去和皇上告辞，告之行程归期，不然，怕又是闹得全国鸡犬不宁。摸到昭文帝赐予的金牌，他说过，持此牌，日夜无阻。也罢，今夜我且去中一趟。

十七　孤灯挑尽未成眠

飞云对皇布置极为熟悉，沿着旧时路径，躲开侍卫，来到昭文帝寝前，竟是黑漆漆一片，不见灯光，亦不闻人声。飞云暗：今夜皇上却不在这里？走到门前，见有两个太监，飞云拿金牌，摇了摇，示意太监不要声。那太监识得飞云，便放他去。飞云轻轻推开大门，正殿上空无一人，走到里面，又推开寝的门。

这日昭文帝未再来，飞云忽然觉得百无聊赖。第二日见天气晴好，便去湖边闲逛。看那些渔船鸟，看了一会，还是无聊。又想起好些日没有练习飞云剑法了，拿了岫剑来，练了一会，也无甚趣味，仍想：皇上早说要和我比试，这么久了，却不再提起，也不知他今日会不会来？

飞云暗想：你说我瘦得厉害，我看你也不好哪里去。见昭文帝走了，慢慢起床，浑伤仍是隐痛，却不似昨日难耐。

飞云坐在湖边，有一阵没一阵地朝湖中扔小石，想着昭文帝，一颗心忽忧忽喜。飞云想起，皇帝说若是天阴雨，便会来陪自己。飞云因为伤痛发作，本最不喜天阴，此时却隐隐希望云层聚集。却见天边渐渐红霞散尽，月华初上，恰是一轮满月，漾于碧波之上。飞云想：看这样，皇上今夜也是不会来了。

一时摆上早，飞云见几样心粥品，均是自己素，竟难得有了几分。不由叹，我所喜好，他尽均知。我与他共几年，大多是忙于密谋设计，他的饮起居，所喜所恶，却是全然不晓。

但见寝更无灯烛，一人正默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恰似泥塑木雕，一动不动，正是昭文帝，窗外清辉，洒满一。飞云见状，退不得，也即在黑暗里默默站着，不能作声。不知过了多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