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漫不经心：“我又听不懂。”忽然抬起来，问昭文帝：“你叫什么名字？”原来飞云对外之事全不关心，此时才想起问这怪人的名字。昭文帝愣得一愣，他本待说实，但万分悔恨，却又不敢，更怕影响飞云的伤。迟疑一会，终于说：“我叫宁青。”他是把靖国和宁都这两在一起。

飞云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过得将近一月，飞云伤势渐好，昭文帝想等他略略能床，便带他走。虽然一刻也不愿飞云在怡红院里多待，但又恐旅途劳顿，想让他再将息几日。

飞云也不抬：“这个赌你是输定了。”

昭文帝：“我说的是实话，便是那皇帝亲来，他也是这样说法，不信哪日我见他问了，看说的是不是一样？”

昭文帝见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有兴趣主动和自己说话，心一，，忙答：“当然去过，经常都在宁都。”又：“等你大好了，我也带你去。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昭文帝：“我是你大哥。”

昭文帝不料他竟问起自己。“他……日前大婚时都还见过，怎的？”

这日飞云醒了，倚在床上听他弹琴。正是一曲“”，听过一会，昭文帝问：“你觉得这曲如何？”

一日晚间，昭文帝又在弹琴，飞云却自顾自地说：“明儿便歇了有一个月了，我也该接客了。”

昭文帝怒：“我明儿便带你走，不许你再提接客的事！”

过了半个月，这日飞云气尚好，忽问昭文帝：“你可去过宁都？”

飞云不搭话，只问：“那你可见过当今皇上？”

飞云低无语。

“大哥？”飞云似有些疑惑，才想起有一回自己是叫过他大哥，却：“便是大哥又如何？”突然轻笑了一，“我明白了，你这么久

飞云奇：“你是什么人？跑来我？”

飞云听得，冷笑一声：“我一个婊怎能拿来与圣上胡比？你乱嚼，也不怕犯了大不敬之罪，满门抄斩？”

飞云笑：“婊接客，有什么稀罕？这怡红院里，哪一个是吃闲饭的？”

昭文帝接着：“我们打个赌吧，若某日见了皇上，他也说你相貌才胜过了他，我便赢了，你须得为我一件事，若是我输了，我便送你一件礼。可好？”

昭文帝将国家大事、新婚皇后都放在一边，只在怡红院中陪着飞云，为他疗伤治病，每日里低声气，事事顺着他的心意，飞云却并不激。原来，若非飞云自愿，以他的武功，天又有哪个男近得他？他既自甘受刑，不但不激，反而觉得这人甚是好闲事，碍手碍脚。

再也弹不去。记得当时飞云忍酷刑，在后殿为自己弹琴，还要尽拣那乐之曲，自己却在前殿听曲饮酒，寻作乐，心无比愧疚。想，我今日若连这苦也捱不了，岂如云儿当时十分之一？

昭文帝看着他，飞云向来冷漠如冰的中竟闪过一抹……一抹痛苦的神，这神让昭文帝震惊。天！难，难他挂念的只是自己，莫非他这样也是因为自己？……”心一阵痉挛，不敢再想去，怕飞云发现异样，不待他说完，忙：“他好则好矣，却及不上云儿飘然尘。

飞云本待问他大婚的况，忽叹一气，却：“听说那昭文帝丰采伟仪……”

昭文帝大惊失：“接什么客？”

四十五　世事茫茫难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