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可不一样,大殿要我告诉你,要是你真的去了霏玉,等回来的时候就把你脚筋挑了,来给四殿
外面来人,积雪中脚步声吱吱嘎嘎近了,外门吱呀打开,一个颀长的影站在那里。祝心里兴,看形,正是森,不过来人上了一个蒙纱的雪笠,面目难辩。祝想开门叫他,只是後面一匹渐近,让人不敢造次。祝暗自忖度,不会是追兵,否则来人单枪匹,怎会是我对手,还是看看再说,若森有危险,再手不迟。
祝一惊,这么机密的事,怎么这小厮也知?
“大殿说了,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四殿心醇厚,不是你对手,你若是在勾引四殿,大殿就……”
小屋简陋,只有里外两间,看来偶然还有人打扫,并不太脏,薄薄一层细灰。外面是一间小小厅室,炉旁堆着松木,供过往的仙人侍从驻足,推开里面的门,则是个供人休憩的小卧房,只是比外面更加昏暗。祝关上门,坐在椅上,透过钉死的窗间的隙,有些焦急地看着外面透来的雪光。多日未见森,着实令人想念。
“森少爷!”
律例,祝虽心地善良,亦不想手,但后来知其可悯的时候,已暗自对大哥心存不满,待到与森深种,祝已再也没有办法负手旁观,终于起誓要把森救朔阳。即便从九儿那里听了些许谣言,亦未动摇祝心意,毕竟森的睛,才是他见过的最坦诚的眸。
来人伸打量了一圈,见没有人,正要里屋来,第二匹已经到了。先来的少年显然刚刚听到声音,“砰”的踢了一脚凳,向门外叫:“回去,谁让你来的?!”
莫非不是森?祝略一沉,打开里间屋门,藏门后,从隙里看着外面。
来人祝认识,正是伺候森的小侍童篆儿。篆儿却不害怕,拎着鞭,嘻嘻笑着站在门:“森少爷,你上怎么了这么个老什?”
“我怕被侍卫们看见。”
“四殿来了吗?”
“还没有,”森说着掏怀里的西洋小表,“还差小半个时辰呢。”
“讨厌,我不过是去玩一阵,哪里就不回来了。”
“那正好,”篆儿笑:“大殿要我一定把你追回去。”
“呸,小崽闭嘴,提起来就气。明石那小丫片死就死了,还害我挨打。又不是我让她死的,是她自个儿想不开。”
“我的好好森少爷,您就省省吧,上个月在兰里跟你亲嘴儿的那个侍卫,还在被罚打扫厕所呢,您就消停两天不成吗?这次,您要是再伤了四殿的心,看大殿怎么罚你。”篆儿压低声音,取笑:“莫非少爷是记吃不记打的,这么快就忘了上回了?”
“就怎么样?!哼,总是着我,”森踢了一脚凳,“我好不容易又装哭又扮可怜,才把那个大木骗到手,还没玩过瘾呢!你去告诉殿,我不过去霏玉住上几天,烦了自会想办法回来。”
还不到正午,祝隐隐约约听到了蹄声。好快,是森!祝起来,正要开门去,却又停住了。来的不是一个人?低细听,果然是两匹,相距大约不过一里地的样,一前一后向这里驰来。
祝一动不敢动,握紧拳,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