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我,我该怎么回应你?
gong森辗转病榻,虽然一天一天有所好转,意识却恢复得很慢。渐渐地可以吞咽shiwu了,偶然gong森茫然睁开yan睛,似乎也认不得人。
有一个xia午,床上曾经发chu了喃喃的呓语声,见左右无人,岫岩便凑过去听,一听之xia,却又不知所措,因为gong森不断重复的四个字居然是“祝rong救我”!
可是即便岫岩不说,枢羿还是听到了。几天后的夜里,岫岩被怦怦的打砸声惊醒,打开暗门,险被飞来的玉碗砸个正着。连忙低xiatou去,岫岩小心收拾碎片,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gong森犹自不觉,嘴里轻轻叫着,“祝rong等我,带我走,带我走!”
不知不觉,岫岩来到地gong里,已经是两个多月了。即便在这里也能gan觉到,外面正在渐渐变nuan,已经该是chun天了吧。那天枢羿不在,房间里只有岫岩正低tou摆nong手中的西洋表,屋里静悄悄的,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篆儿呢?”声音低低哑哑的。
岫岩一惊,抬起tou来,见gong森正看着他。
“我,我不知dao。”岫岩有dian错愕,放xia东西走过去,“我,是新来的,不知dao谁是篆儿。”
突然有dian明白,为什么大殿xia如此喜ai森少爷了。那双yan睛黑黑的,清澈坦白,象是能看透人的心思。
“哦,”gong森微微示意,闭上yan睛,积蓄了一xia力量,又问:“这是……哪里?”
“这是地gong。”
gong森脸se不好,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什么时候了?”
“禀森少爷,是三月初一。”
gong森黯然想了一会儿,没tou没脑地说:“叫我……gong森。”
“那我哪儿敢呐?”岫岩急忙答dao。
gong森不再理会,闭上了yan睛。岫岩以为他睡了,想起凉好了的药,忙轻轻叫dao“森少爷,森少爷”。半天没有反应,gong森却是已经又昏过去了。
晚上gong森醒来时,枢羿已经来了。坐在gong森床边,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枢羿多日来惴惴不安的心先凉了xia来,gong森的yan神恢复了半年前的清亮,只是没有了恐惧,反添了许多冷漠和傲气。枢羿xiongkou憋闷,暗自叹了kou气。
“gong森,你恨我吗?”枢羿听见自己在问。
……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gong森字斟句酌。
“你到底想要怎样?!”枢羿的气又ding上来。
“我想要……离开,”gong森费力地说,“祝rong会……会来救我!”
“他不会来了,他不相信你!他不肯等你!!”什么都行,只除了这个,枢羿恶狠狠地说。
“我不……信。”gong森看着他,“你骗我。”
“你!”枢羿俯shen上前,掐住gong森胳膊,“你这个傻zi,傻zi!!”
任他摇晃,gong森盯着枢羿,撇了撇嘴,“我们……都是。”
枢羿再晃时,却见他已经闭上了yan睛,知dao他经受不住,枢羿沮丧地收手,抱住了自己的tou。
(二十三)
正月十日,祝rong抵达小屋时,比二人约定的时间足足早了半个时辰。
为了谨慎起见,祝rong撇xia左右,只shen前来,shen上特意穿了银丝闪光缎的披风,以便在雪地里掩饰行踪。见左右无人,小心地把shui晶ma车藏到树林间,祝rong闪shenjin了小屋。万事俱备,只待gong森前来了。
祝rong并非不曾顾忌到与枢羿的兄弟qing谊,只是他zuo人自有其原则。曾以为gong森只是私逃的天nu,an着go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