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几秒钟,我想看看她的潜意识指挥着,到底想嘛。”
他们离开警局,开车回到旅馆。一路上男孩一言不发。房间后,联探员在他面前站定,姿势与神中透十分的认真:“说吧,之前你没说完的话,我要听,我在听。”
县警移开神,冷哼:“谁知呢,或许她本不知自己杀掉了妮,就像当初淹死那个六个月大的婴儿一样。神病人发作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从他的脸上越发清晰地看到了施暴者的影。这个发现深深刺激着她本就不太正常的神经,照顾他的每一秒,都是一种痛苦折磨,阴影与压力逐渐累积,直到有一天,某件事发了她脑中‘暴烈绪的开关’――我猜是她给那孩洗澡时,他咬了她的手指。六个多月的婴儿差不多开始长乳牙,涨的觉让他什么都咬,但就是这一咬,切断了她努力维系的脆弱表象,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关于那场血肉模糊的奸的记忆吞没了她,导致她的神彻底崩溃,本能地想让伤害消失――于是她溺死了那个无辜的孩。或许直到今天,她仍以为自己当时是在奋力反抗着奸犯的缩影,而对此毫无愧疚之心。”
“所以,”县警接说,“她还是个杀死亲生儿的疯,对吧?”
李毕青二话不说走了审讯室。
“她用她唯一能到的方式着她的女儿,”李毕青问他:“你现在还认为她是杀害妮的凶手吗?”
即使摘掉手铐,贝莱丽也没有任何反应,但不受束缚的手指可以更自如地她脑中的动作――它们照某种规律一左一右地缠绕着,机械而耐心。李毕青走到她边,认真看了许久后蓦然发现:“她这是在编发辫!”
县警看着贝莱丽手的虚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关于鬼魂之类的话题,总是令人骨悚然,尽谁也不曾亲见过。
里奥陷沉思,然后:“很合理的推测。”
走审讯室之前,李毕青回看了一金属椅上的女人,她灰蓝的睛像一片荒芜的荆棘地,伤痕累累的手指却微微动起来,像在编织某种神经质的节奏。他停脚步端详,忽然开:“可以解开手铐吗?”
里奥盯着县警,严厉的目光仿佛在说“照他说的”。后者似乎无法承受他目光中的势与威压,妥协地掏钥匙,上前打开手铐,另一只手警惕地在枪柄上。
李毕青没有反驳。
他比划了一她的手的位置,大概是一个十岁左右小孩的度,“……她这是在给妮梳发,她不知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尽有人告诉过她,但这个信息无法她的大脑。她给记忆中的女儿编辫,我想现在在她的中,妮就站在她面前。”
“什么?”县警皱眉,“这不符合规定!”
县警不以为意地耸肩:“我们也在等搜索队的结果,如果没有发现其他尸,这案也不必麻烦到FBI,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李毕
“今天就到这里吧。”里奥起对县警说,“你们可以先拘留她,这案疑不少,我们还会继续查。”
“当然。”里奥用例行公事的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