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终于忍不住挪动椅，让自己的肩膀从他掌中开，在两个人的温不

李毕青一气说到这里，才补充了一新鲜空气。见里奥盯着面前的棋盘陷深思，他紧接着说：“联想到国际象棋的对抗，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猜测：凶手会不会是两个人，一个执黑棋，一个执白棋，相互比赛用各自擅长的方式来杀人，而手目标，也是两人事先约定好范围与限制。”

而一个能熟练使用枪械的人，又为什么要放着趁手的武不用，而选择难度更大的钢笔作为凶呢？”

“是的，这正是我想继续说的，”李毕青从棋盘上一个一个地拈这些棋，齐齐摆在他面前，“三个小兵――交警、市警、狱警，一个骑士――禁毒署办公室主，棋对应它们分别代表的阶层，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这不是普通的连环凶杀，而是白方与黑方之间的游戏；是冷兵与兵的较劲；是两个杀手以城市为棋盘、人命为棋的博弈！”

里奥深深地皱起眉。尽还于推测或者说想象的层面，但如果李毕青的结论正确，FBI这回遇上的无疑是最难对付的那种凶手：有专业的杀戮知识、丰富的杀戮经验、犀利的杀戮手段，还有一颗全然无视生命、冷如冰的心。那些酗酒嗑药或是童年扭曲了的普通杀人犯与他们之间的差距，简直就像野猫与孟加拉虎一样，虽同为猫科动，攻击与危险度上却有着天壤之别。最麻烦的是，在数量上还得乘以二。

偏偏这个近在咫尺的男孩还在火上浇油――他抓住他的肩膀摇了摇，用一种类似于幼弟向长兄恳求买一个棒球手套的语气说：“里奥，你在听吗？我是说，你能办得到，对吧？带我去你们的办公大楼阅览一案件相关资料，就像上次在波特兰一样，我发誓不会给你惹麻烦，相反，我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靠得太近了，几乎鼻息相闻，让里奥心生一种个人空间被侵的违和。他并不习惯这种觉，也完全可以向后挪一挪椅，或是不动声地将对方推开，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这么。肩膀上被掌心熨帖着的肌肤一阵阵发散意，这灼如同电传递直抵膛，令他的搐般揪紧起来，又仿佛有一只柔而尖锐的小爪，在心脏上挠似的轻轻搔刮着……他的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几，只觉燥，像咙里忽然燃烧起一簇簇饥渴的小火苗。

站在他座椅旁边的华裔男孩还在滔滔不绝地继续阐述个人观：“此外在每宗凶杀案的间隔时间上，我觉得也有不少微妙的地方，第二宗发生在第一宗的次日，第三宗发生在第二宗后第八天，之后再三天是第四宗――1、8、3，这三个数字只是偶然吗，还是有什么我们尚未发现的联系与规律？只可惜我手上的一线资料太少了！”他用极其遗憾与渴望的目光注视着黑发的联探员，俯双手紧握他的肩膀，“我需要现场勘察、验尸报告、证分析，需要保密档案中公众无法得知的细节，而不是电视报纸上充满臆测和夸夸其谈的新闻噱！”

经验丰富的联探员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接着说，关于目标的范围与限制，我想这跟留的棋有关，是吗？三个小兵，一个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