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似乎是想提醒他还有筹码没有领取,他一把甩开对方,夹着一枚红筹码在人面前晃了晃,不知说了什么,摇摇晃晃没有一留恋地转走了。
看着他这幅样,我嗤笑一声,完全能想象他的心理活动:“他看不上这种形式的‘赌博’,完全不屑一顾。”
一个资深赌徒,怎么会满足于这样一种过家家式的赌博游戏。他要的是真金白银,不是可笑的自制货币。
“死不改。”顾霓紧紧抿着唇,脸也严肃地板了起来。
她放松时是真的很像顾源礼,特别是笑的时候,那阵由优良基因带来的、绚丽如花般的动态之便会凸显的淋漓尽致。
每当这时候,我总会有短暂的瞬间能够理解我妈,理解她到底着迷于顾源礼哪个分。可能曾几何时,他也是用这样的笑俘获了我妈的芳心。可惜时过境迁,现在他整个人都只剩一腐朽的人渣味。
监控镜一直跟着顾源礼,他灌着酒,走到了赌场中央的一块空地上,突然绪失控将酒瓶砸向地面。
他抓着自己的发,不断嘶吼着什么。
我凝视着他的型,分辨了一些语句,他在叫喊:“放我去。”
并且中间可能还夹杂着一两句对容珅的咒骂。
“14958绪有些失控,让他安静来。”方墨毫无的声音从后传来。
几乎是他刚说完这话,顾源礼一阵搐,缓缓倒去,似乎没了知觉。
顾霓像是被吓到了,剧烈震了一震。她迅速回问方墨:“你们在他上装了电装置?”
方墨没有否认的意图:“放心,并不会危及生命,只是让他失去几分钟的行动力罢了。”
监控里,很快现场的医护人员赶到,将仍在微微搐的顾源礼抬上担架带离了赌场。
“他会怎么样?”顾霓接着问。
“送回房间,关几天禁闭,直到他冷静来。”
“那……我能去他房间看看他吗?”
“当然。”方墨态度友好,与方才达电击命令时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在方墨的带领,我们再次来到了建筑的第三层,停在了房号为“14958”的一扇白门前。
仍然是刷卡,方墨的卡似乎在这里权限很,走哪儿刷哪儿,毫无阻拦。
门就是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小厅,另有一扇门连接着卧室,顾源礼有气无力的叫骂源源不断从门里传到在场的三人耳里。
“你妈……容珅…………你……不得好死……”
他真的恨毒了容珅,都这样了还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咒骂对方。
“你自己去还是我陪你?”我问顾霓。
“我自己吧。”她冲我笑了笑,“你已经对他没有义务了。”
她这样平静地叙述着事实,似乎已经好了不再拖累我的打算,让我既惊讶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