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老人瞪他。

三天后。

老人垂眸沉片刻，又补充：“有向南或向北移动的趋势，一虚一实，但暂时看不哪方是虚，哪方是实。”

花剪扔回花圃面。

车里垫着一层柔的棉垫，上面铺着凉麻

老人挑眉：“林家寨三公，林鹤立？他和那莫公在一起？”

老人看着欧鸿运这副模样，最终没了脾气，抬手额角，叹息：“卜不来。”

分明已经是剑眉星目的成年男，小时候撒的技巧倒是一没荒废。

末了，他收起卜卦，：“以你的气运，只要往南走，总能遇到他。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等次云界降临，问清楚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再发也不迟。你的经不起十几二十天的舟车劳顿，实在不适合去找人。这卦算的又是林三公，万一两人分开，你又要走冤枉路。”

欧鸿运摇摇，笑：“我会好好准备的。”

与此同时，莫非与林风声乘着车离开储石镇，向东边朝阳城行去。

“他既然与你命运交织，你卜不来也算理之中。”老人沉，“可我也卜不，这就怪了……或许他也是易学门人？不，不会。就算他也是，总不可能厉害到连我都蒙蔽住……唔，若是能知他的真名实姓和生辰八字，此事或许可为。”

朝阳城是岐周的一座大城，滨河临湖，以青楼画舫著称。这里人稠密，最适合趁乱甩掉可能存在的尾随者。照林风声的计划，他们会在朝阳城乔装打扮，转向北上。

老人“啧”了一声：“你最近还真是，比往日勤快多了，今天自己爬山上来不说，竟然还愿意远门。稀奇，稀奇……”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愣，紧接着笑了：“我想起来了……师父，再帮我算算林家寨的三公如今位于何方。”

欧鸿运换上一不起的燕尾青直缀，乘肩舆抵达墟山脚，向父亲和兄长辞行后，登上了前往岐周的船。

然后就被老用花枝轰了院门。

欧鸿运翻手取一柄折扇，哗啦展开，装模作样：“有了想保护的人，自然要勤勉些。”

“也？”老者抓住关键，“你已经卜过了？”

欧鸿运：“应当是。”

欧鸿运盘坐在地上，仰着脸冲他笑。

老人两三步跑过来，心疼地看着那花，劈盖脸把欧鸿运骂了个。

“南方，偏东，距离三岔湖并不算近。照这样看，应该是在岐周境。”

“您也卜不来？”欧鸿运皱眉。

欧鸿运等他骂完，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师父，卜了什么结果？”

虽然林家人把林三公的生辰八字藏得极好，但姓名总是准的。于是，这次卜卦的结果很快就来了。

欧鸿运站起，拍了一上沾染的灰尘，：“要是我连他的姓名和八字都问得到，何不直接问他家在哪儿？”

这就是预料之外的事了。

“嗯，这次云界之前我就卜过了，卜辞对不上我要问的东西，空卦。”欧鸿运承认。

林风声财大气，没有租赁，而是直接买了一套车，连带车夫一起买了。这车也显然是富贵人家行才会置的，要挂两匹才能牵动，两个成年人在车里平躺都显得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