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来的?”
欧鸿运笑笑,抬手朝老人行礼:“师父。”
老人放xia手中花剪,上前稀奇地上上xiaxia打量了欧鸿运一通,撇嘴dao:“你这惫懒xingzi,以往去哪儿都要人抬着,今天怎么自己爬山了?”
“瞧您说的,”欧鸿运dao,“我哪次练功偷懒过?”
“你练功倒是不偷懒,”老人啧啧两声,“但平日里你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让人抬绝不自己走,我说错了吗?”
“那您行行好,咱们屋里坐着说话?”欧鸿运丝毫不以为耻。
“你今天既然有爬山的劲儿,有话就站着说吧。”老人重新拾起花剪,摆明了要继续侍nong他的花草。
见状,欧鸿运gan1脆一撩衣摆,席地而坐,也不在乎满地花叶尘土nong脏他的衣服。
反正衣服也不用他自己洗。
老人见他竟然这么没脸没pi,哼dao:“怎么?又在云界见到那位莫公zi了?”
欧鸿运一手搭在膝tou,撑着xia颌,yan睫微垂:“嗯,见到了。”
“也对,只要你想见到,就一定能见到他。”老人剪xia一截突chu的花枝,“这回可确认了?他当真能压制你shen上的气运反噬?”
欧鸿运沉默了一会儿,却答非所问:“这次云界历练,我动用了‘却命’。”
老人手中剪刀一抖,误剪xia一朵正饱满的花骨朵。
“哎呀!”他心疼坏了,“你小zi净给我添乱!”
欧鸿运:……
老人叹了kou气,把花骨朵捡起来丢jin花xia泥土里,这才dao:“在他shen边,你竟有余力动用本命剑,还能活着回来……看来,这位莫公zi到的确是与你有缘之人。”
欧鸿运迟疑dao:“那卜辞……”
老人chui胡zi瞪yan:“那卜辞里的人不可能是他!”
欧鸿运无奈:“为何?”
老人沉默半晌,却说不chu个所以然。
欧鸿运勾着嘴角,向后半仰起shen,以双手撑着地面,笑dao:“师父如此执着,是想让我给易家留后?”
老人撇嘴:“易家有那么多儿zi,用不着你给他们留后。”
末了,他看着面前花圃,沉yin良久,dao:“你母亲是欧家最后的血脉,你又是她唯一的儿zi。若是到你这里血脉断绝,我对不起欧家老祖宗的知遇之恩。”
欧鸿运好奇:“所以您当年卜卦才说,我必须姓欧方能保住一命?那卦辞真的假的啊?您该不会是晃dian我爹的吧?”
老tou气得,捡起一gen花枝就往欧鸿运tou上揍。
欧鸿运躲了两xia没躲开,索xing抬手把那花枝夺了。
“师父,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麻烦您帮我再算一卦。”他笑着说,“就帮我算算,那位莫公zi如今shen在何方,我该往哪里走才能找到他。”
“不算!”老tou气dao,“你小zi还想离开墟山chu远门不成?”
“可是,师父,”欧鸿运收了笑意,“距我及冠,只剩两年了。”
沉默骤然降临,只余瀑布飞溅的shui声,万年如一日地冲刷在耳畔。
良久,老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把花剪摔在地上,转shenjin屋。
欧鸿运叹了kou气,也懒得起shen,只伸手拾了花剪,百无聊赖地祸害起花圃xia层的枝叶。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老人嘀嘀咕咕地从屋里chu来,一yan看到被剪成tou重脚轻的花,当场嘶吼:“你住手!
欧鸿运一缩脖zi,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