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君赫又有了反应,还是一样模糊的语调,有些上扬的尾音:“……嗯?”
他烧得迷糊,听不jin去任何话,但对于杨煊叫他的名字还是有种本能的反应。
五分钟后,杨煊把车停到医院的停车场,推门tiaoxia驾驶座,xia车拉开后排车门,先把汤君赫拦腰抱chu来,让他站在地上靠着自己,腾chu一只手关了车门,然后重新抱起他。
他抱着汤君赫疾步朝急诊科走,刚走上楼梯,迎面遇到了坐电梯xia来的小宋。小宋刚换完班,正要xia班回家,看到杨煊抱着汤君赫,先是一愣,随即跑上前,有些讶异地问:“汤医生这是怎么了?”
她在xiong外时常跟着汤君赫zuo事,杨煊对她有些印象,边走边说:“gao烧。”
“啊……挂号在这边。”小宋跑着为他带路。
汤君赫的脸靠在杨煊xiong前,隔着薄薄一层衬衫布料,脸颊的gaore传到杨煊的xiongkou,就在他左xiong的位置,烧得他的心脏也开始发tang,直至tang得有些疼。
去急诊科一量ti温,汤君赫烧到了40.2度,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正值chun夏交替的时候,等在呼xinei科输ye室的病人很多,护士好不容易腾chu一张病床,杨煊将汤君赫抱到病床上,护士an医嘱给他扎了针,挂上输ye瓶。
小宋去跟呼xinei科的同事要来了mao巾,用冷shui浸湿了,拧gan1叠起来,贴在汤君赫的额tou上,直起shen对杨煊解释dao:“pei合wu理降温会好得快一些。”
杨煊dian了diantou,又dao了谢。
平日里的杨煊就给人一种气势压人的压迫gan,这时眉tou微皱,面容冷峻,让小宋有些打怯跟他说话。她从旁边拿过一把椅zi,搬到病床旁:“您坐吧……得等好一会儿呢。”
“你坐吧。”杨煊把那把椅zi让给小宋,自己在病床边坐xia,把汤君赫额tou上压在湿mao巾xia的一小绺tou发捋上去。小宋有些发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她其实是在想,汤医生的哥哥明明就对汤医生很好。
医院里关于汤君赫和杨煊的关系有两种说法,一种说他们关系不好,主要是从心xiong外科传chu来的,那些跟着汤君赫查过房的实习医生都说,关系好怎么会用那么生疏的语气说话?另一种说他们关系很好,因为有人亲yan看到汤医生的哥哥几次来接汤医生xia班,相chu1多年的恋人都未必能zuo到这样的程度,怎么会关系不好?
小宋正有些发怔,忽然听到杨煊问:“他来你们医院多久?两年?”
“两年多,不到三年。”小宋回过神说,见杨煊仍旧看着她,似乎想听她继续说xia去,她便想了想说,“我跟汤医生是同一年jinxiong外的,因为xiong外那年新旧交替,来了不少新医生,都是刚毕业的博士,竞争很激烈,老人少,新人多,被带着上手术台的机会其实很少。”
小宋说着,怕杨煊听得不耐烦,偷偷地抬yan看他,见他听得很认真,便继续说xia去:“当年几个老教授退休,科里的论文数量达不到院里分peixia来的科研标准,薛主任就给几个副主任医师分pei了课题,xia了yingxing标准,但因为科里那时手术也很多,几个副主任后来都没完成规定的课题,薛主任大发雷霆。后来还是刚来的汤医生临时救火,同时zuo了四个课题,全都发了SCI,加上其他人的论文成果,这才让科里达了标。”
“汤医生那会儿没有手术的时候,整天没日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