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听话。”杨煊把他拦腰抱起来放到床边。
,然而乎预料的是,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掌控很多任务的过程,预知各种危险的可能,在这场想要认真对待的面前,却总是被各种事打乱步调,以至于有些被动。
相比汤小年走的那天,这次他哭得很克制,两只手捂着脸,泪顺着手指来,很小声地泣。
“好,”杨煊也看着他,神认真,“不走了。”
汤君赫很快有了反应,睫颤了颤,模糊地应:“嗯?”
缩在被窝里的汤君赫睡得很熟,刚刚洗过的发还没透,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前,杨煊在空的床边坐来,伸手帮他把额发拨上去,但手背一贴到他的额上,他就立刻意识到汤君赫发烧了。
“我自己就是医生。”汤君赫小声地嘟囔。
绿灯亮了,他踩油门跟上前面缓缓启动的车。
杨煊又叫一声:“君赫
等红灯时,杨煊回看了一,汤君赫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联想到刚刚门前手心的温度,杨煊的眉心蹙起来,开:“君赫。”
杨煊半蹲在他面前,将他背起来,开了门朝外走。汤君赫就趴在他后背上,起先胳膊只是松松垮垮地绕着杨煊的脖,后来越搂越紧,烧不退的脸颊贴着他的后颈,杨煊的温总是有些凉的,让他觉得很舒服。
见叫不醒他,杨煊不由分说地扶着他坐起来,汤君赫这才有些费力地睁开,见杨煊脱了上的外套正朝他上裹。
杨煊把汤君赫背到车旁,一只手开了后排的车门,把他放到后座,又俯帮他系好安全带,在他退来,刚想直起上关车门时,汤君赫忽然哭了。
汤君赫显然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但他固执地持自己没事:“我吃了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
正值班时间,去往医院的路上有些堵,汤君赫烧得迷迷瞪瞪,不一会儿便打起瞌睡,歪着一一磕在车窗上,但他却浑然未觉似的。
杨煊稍稍放心:“车里睡觉会着凉,去了医院再睡。”
后面没有了,但还有历史遗留问题要解决
杨煊翻过手认真地试了试他额的温度,手心里,他皱起眉,试图把汤君赫叫起来,低声:“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七岁,那座有着姻缘庙的山上,黑漆漆的山路,他哥哥杨煊背着他山,上穿着那间沾着血迹的白衬衫。山路不平,有些颠簸,颠得他晕脑胀。
杨煊停动作,一只手撑着前排的车后座,另一只手放到他上了几,有些手足无措――安一个哭得很伤心的人并不在他擅长的范围之。杨煊握着汤君赫的手腕,将他捂着脸的手拿开,用自己的那件外套给他净泪。汤君赫发着烧,哭过的睛湿漉漉的,黑沉沉的,跟十年前一模一样,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说:“别走好不好?”
第九十八章
汤君赫的睫颤了一,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这一觉睡得太香了,他还不想醒。继而他听到杨煊在他耳边说,君赫,醒醒,印象中这还是杨煊第一次这样叫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几乎叫他以为自己还在梦。
汤君赫这次没了动静,杨煊瞥一后视镜,见他又靠着车窗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