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飞垂睛，说：“喜是喜……可是，我觉得这事儿太悬了，这样的喜，也许是我要不起的。你家里人不会答应，我不想陷去以后又遇上许多的阻碍，最后惨淡收场。若是几年前的我，不需要顾忌睿睿，我能豁去赌一把，可是，现在这样拖家带地去折腾，我实在是不敢。我不奢望什么，就想找一个宽容大度的人，过完这一辈就好了。”

顺着那一只手蔓延直上，似乎将那一意带了心房，叫舒飞的心亦为之颤动不已，许久都说不一句话来。

远耸耸肩，说：“是啊，我家里人很传统，我是不随便和人交往的，一旦决定了对象，就是一辈的事，所以，要先和我爸报备，还要经过他的考察，他同意了才行。你、已经通过了。”

远牢牢地盯着他的睛，说：“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吧？”

远不再啄吻舒飞的唇，而是额抵着他的额，睛直视着他的睛，蛊惑般地说：“告诉我。”

舒飞垂着，半日都不说话，远也不他，只是双手握住他的那一只可以活动的手，同时用自己的大拇指柔柔地婆娑着他的掌心，恰如用一轻柔的羽搔刮舒飞悸动的心。

舒飞闭上了睛，没有回答。

舒飞的声音变得很小：“你的条件这么好，搁谁谁不愿意啊？不过，我还是不能相信……再说，法律不支持吧？”

其实，这就是回答。

远用尖细细地描摹着舒飞的唇，意绵绵，在他的唇畔呢喃着：“其实，你也喜我的，是不是？”

舒飞故意装一副弱弱的吻，说：“你，这是欺负病人。我要说不是，你不会拽掉我针来报复吧？”

舒飞的心里纠结得不行，可是，他没有躲开。

舒飞大惊失，推开他说：“怎么你家老爷都知了？”

远只是轻柔地将他自己的嘴唇碰着舒飞的，见他没有躲避和别的什么抗拒的表，才略略伸尖，温柔地舐着舒飞的唇，低低地问：“这样吻你，喜吗？”

四目相对，远的里是无限的烈和柔，带着烧灼的气息向舒飞近。

舒飞略略放心，又问：“可是，我们两个男人，怎么结婚？”

远笑得腔都震动了起来，拧了拧舒飞的嘴，说：“不许逃避话题。”

远说：“就在那一天，你遇上我爸的那一天。我爸回家就只说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怎么随手路见个不平，就恰好遇上儿的对象了呢？你说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舒飞惊讶地说：“我什么时候通过的啊？我……”

远笑了笑说：“你别法律如何，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谁不会顺着杆儿往上爬？远见舒飞这样的态，哪里还忍得住，便直起一半，一只手臂撑在舒飞的的上方的床板上，轻轻地笑了一声，说：“我想吻你……”

远又开始吻他的唇，一边吻一边说：“你都没试过，怎么知我家里人不会答应，不会喜你呢？实话告诉你吧，我家老爷早就知你了，还把你当儿媳妇看，还说要把我妈留的那些老首饰给你呢，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过去接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