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是给陪护的病人家属用的，但是不提供被褥。gao远若是晚上不走，就只能睡那张pi沙发，还没有被zi垫褥，夏天还能凑合，大冬天怎么扛得住？

gao远说：“没事儿，我把空调开大dian。还有，我想起来了，我车上有个枕tou，拆开来是个折叠的小毯zi，凑合着过一晚上能行。”

等gao远把那个枕tou拿上来，舒飞摸了摸，担忧地说：“这么薄啊，还这么小，也就只能搭着dian肚zi。”

gao远不以为意地抖开，说：“就这样吧，将就将就。哎，我说，怎么你一个病人倒是担心起我这个非病人了？歇着吧。”

舒飞的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gao远这是第一次在病房陪护病人，全无经验，只是觉得舒飞是重病号，现在应该好好地闭着yan睛睡觉，见舒飞在病床上有些不太安稳的样zi，便说：“你安心睡，我给你守着。”

舒飞的yan神有些yu言又止。

gao远想了想，说：“是不是躺得无聊了，想看会儿电视？行，我把声音开小dian，咱不吵着别的病房的人。”

舒飞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你an一xiaan钮，叫一个护士来。”

gao远ma上很紧张地说：“是哪里不舒服吗？”一边说，就一边an了an钮，还跑到外面的走廊上张望，生怕护士没注意到这里an了铃的。

护士jin来了问：“16床有事儿吗？”

舒飞说：“哎，你帮我把这针tou取xia来一xia，我想上厕所。”

舒飞这才对gao远歉意地说：“shui输多了，想要排放了。”

gao远也略有些不好意思，同时觉得自己ting笨的，居然就悟不chu这一层意思来。

那护士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ma上就说：“小便吗？小便不用取针tou了，叫你家属扶着你去，你解便，他给你举gao了输ye的瓶zi，中途不要碰到针tou针guan就行。”

舒飞略羞赧，说：“还是麻烦你给我取一xia针tou吧？我自己去。”

护士说：“那不行。要是你们解便一次就要叫我们重新扎一次针tou，那我们这工作量得多大了去了，这住院大楼几百号病人呢。再说了，你们两男的，有啥不好意思的？人隔bi一老大妈，是她儿zi陪护的，别说小便，就是大便也就这么举着，老太太还便秘呢，一举就是半个多小时。”

护士随kou就宽wei了一句，说：“这举着解便呢，开始有些不习惯，熟练了就好了。你这胃chu血要连着输ye呢，上一次厕所就戳一次针tou的话，手都要戳chu好多yanzichu来，你血guan细得很，今儿幸亏是我，要是那些实习生，连着戳三四回都不见得能戳对地方呢。”

gao远说：“听护士的吧。”

舒飞也就不好再jian持了，微红了脸低低地“嗯”了一声。不是舒飞矫qing，若是别的什么人也就算了，就是上公厕，谁都免不了被人看或是无意中看了别人的一yan，关键是gao远和别人不同，舒飞实在是有些羞惭。

护士说：“这样，这一回我给16床举着，家属你先学着dian动作。”说着，护士熟练地取xia药瓶，单手举gao，另外一只手来搀扶舒飞，说：“你没动刀，自己应该能走吧？走慢dian就是了。”

舒飞这xiazi更不好意思了，早知dao还不如gao远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