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证吗？”

忧伤缠绵的女声已经有些失真，带给人一种格外悲凉的觉，紧接着一阵呜咽的大萧伴奏声传来。

“有……”

旁边突然伸一双黑乎乎的手，疾手快地把贺泽西与潘伍一二人互相推让的矿泉瓶给抢了过去，扔自己的绿网袋里，一拉绳，系紧了。

“你俩不要,我要了，thanks~”说完,抢瓶的半大小孩朝着站在那儿傻的两人嘿嘿一笑,哼着不成调的小

花枝闻言，狠狠地瞪了贺泽西一，然后吐一团墨汁把搅浑了，不让他们看。

贺泽西看了他半晌，问：“有银行卡吗？”

潘伍一：“……你先看到的，你捡吧。”

“还有一个鸡煎饼。”贺泽西补充。

“还有脾气。”潘伍一乐。

自从那日贺泽西离开之后,潘伍一以为自己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跟贺泽西见面了。

贺泽西：……真没有。

“也怪我爸给我的名字起得不好，叫什么伍一啊，伍一伍一无依无依……”潘伍一尴尬地抹掉角来的泪，伸手拍了拍贺泽西的肩膀，“早回家啊。”

第54章吃啥

离开了老吴的店，贺泽西看着重新背上了塑料瓶旧纸板的潘伍一，问：“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嘿！”

看着面前的空塑料瓶,贺泽西默默地收回了手,“伍一哥,你先。”

“去办一张卡。”

见贺泽西有些认真，潘伍一摸了摸，觉得搞科研的果然都这么一本正经，只好回答，“我平时都是随便住的，就连自己都不知一晚在哪里。”

贺泽西，“嗯，还很大。”

瞎老吴摆摆手，抬朝着二人个笑，瘦褶皱的脸上笑容有几分凄凉，“走吧，走吧。”

……

小鱼缸里，花枝的脸黑成了锅底。

“老家伙又在他的萧了，啥啊。”潘伍一回过盯着后颓败的小店，觉自己的眶一阵濡湿。

，“训练得久了，他有时候听得懂人话。”

了门，走了一会儿，刚到拐角，就听见带着喑哑杂音的收音机的声音从后面的花鸟店传来。

“我的里有漫天风沙，我的心不为谁化，我的泪洒遍沙漠不开花……”

贺泽西手里提着一条大大的塑料袋,站在潘伍一的面前,他面着一张脸,让人看不他心的绪，但是潘伍一相信,此时此刻贺泽西的心一定是相当窘迫的。

年纪越老越在意落叶归的问题，哪怕不经意间谈到，也让人难以自持――那是他们这样的人就连在梦中也魂牵梦萦的地方。

“联系什么啊，你要报答我？要带我发家致富？”潘伍一笑着摆摆手，“不用，就一个鱼缸而已。”

半个小时后，潘伍一捧着手里新鲜炉、一分钱也没有的银行卡，看着黑发青年离开的背影，有几分呆滞。

搞得他怪心酸的，谁还不想家啊。

“那你们慢些，泽西你早些回国。”瞎老吴重新坐回了自己刚开始坐的位置，摸着旁边小桌的油亮乌黑的大萧，轻轻叹了声气。

事办妥，潘伍一跟瞎老吴了别，喊他别送。

“呃……没有。”

但是他没想到，第二次见面来得这样快，还这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