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失血(HP)过多的后遗症还完mei地作用在他shen上,饥饿gan宛如附骨之疽一刻不停地撕咬着他的胃袋,过速的心脏踩坏了刹车,仿佛随时可能冲chu跑dao。奈何印桐实在没什么力气爬起来,也没心思找dian吃的祭拜五脏庙。
他蜷在被zi里,嗅着枕tou上那dian残余的薄荷香,瘪着嘴眨巴了一xia睫羽上的泪珠,委屈巴巴地想着自家小朋友的模样。
他不知dao安祈去了哪,也许和别人讨论攻略去了,也许到楼xia找吃的去了,也许又钻jin了另一个副本,也许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觉得累了,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shen边已经坐了个人,一边哼着歌一边玩nong着他的手指tou,从大拇指dian到小手指,轻快得就跟弹钢琴一样。
“Londeisfallingdown,fallingdown,fallingdown.*”
“Londeisfallingdown,myfairdy.”
“这是什么?”他迷迷糊糊地问。
他的嘴里被人抵着sai了块糖,甜甜的,还散发chu一丝nong1郁的nai香。印桐睁开yan睛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床tou的位置似乎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阳光,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gao中生一样。
“童谣。”唱歌的人回答。
陌生的语调犹如一dao惊雷,炸得印桐猛地从床上翻起来。他瞪着yan睛看向面前的不速之客,手指向后握住了枕touxia的mei工刀,小臂紧绷得甚至微微发颤,整个人连呼xi都断了一拍。
这个人是怎么jin来的?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jin来的?
印桐就像一只被闯ru了领地的幼兽,一边颤抖着一边拼命摆chu凶狠的样zi。然而坐在床边的不速之客gen本没有在意他的戒备和恐慌,他依旧在笑,纤长的睫羽轻颤着,眉yan弯得甚至有几分人畜无害。
“你怕我?”他微微偏了一xiatou,好奇地眨着yan睛,“你为什么怕我?”
不速之客穿着一shen纯白的gao领mao衣,外面套着一件沾满污血的运动服。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撑着床垫向里挪,就像要凑过来观察印桐的表qing。
“你看我的yan神好陌生啊,”他笑着问,“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认识你?我为什么会认识你?
印桐握着mei工刀的手骤然紧缩,腕间一抬猛地发力,扬手就妄图给少年的脖颈上开个豁kou。然而对方的动作比他更快,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就抡着什么东西砸上了他的手腕,凌乱的坠落声伴随着细微的电liu声刺激着印桐的耳膜,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推chu刀kou的薄刃还没碰到对方的发丝,就被甩chu去直直地cha在了地板上。
他只觉得手腕上一痛,视野里顿时天旋地转。他gen本来不及反抗对方的暴行,直接被摁着手腕怼jin了蓬松的被褥里。
浑浊的意识瞬间陷ru缺氧的困境,堵sai的kou鼻伴随着凌乱的呼xi带来阵阵晕眩。印桐咬紧牙关凝神闭气,猛地抬tui试图脱离窒息的境遇,对方却像早就料到了他的动作,趁他翻过shen的一瞬间,掐着他的脖zi把他摁回了被褥里。
“我能掐死你吗?”
他隐约听到少年问chu这样的话。
模糊的视野里叠加着光怪陆离的重影,映衬着惨白的墙bi就像一间肃静的教堂。印桐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见过这样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