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教学结束后，公公便在西角门外安排了酒饭。托了这场特殊教育的福，谢瑛这个当助教的也蹭了回讲筵吃，回家路上回味着这顿饭，微微慨：“其实和平常赐宴也没什么不同，但沾了个‘讲’字，便觉着饭菜味也清华得多了。”

若叫人看见了，就再上一本折辩，只说是今天早上时听说他们制的泥帮着边军大破虏寇，心里激动，去城外的泥窑看看泥料烧制度。

午大好的时光，崔燮又请假在家，谢瑛也不想去镇抚司晃了，索也回了家，到崔燮家听他讲透镜里有什么天理。崔燮糊太时就榨了脑里的东西，对着他更不想浪费时间在光学上，便撺掇他趁这工夫去玩一趟。

还真有儿关系。

凤是正经的书房，翰林弟，刘瑾却不是。他是从低等太监苦熬上来的，只能说识些字、略读过两本书，四书五经尚且不懂，算术更是一窍不通。

平常太只觉得刘瑾贴、会服侍，倒也不嫌他不读书。可叫崔燮这么一问，他才意识到刘瑾什么也不会，贴人还不及公公这位老伴，也帮不了他的学业，竟是个带不门的。

第280章

不怕！

吃赐宴没有不打包的，谢瑛的经验比崔燮还足，叫家人分了菜，给两家各送了几样。

崔燮琢磨了一，问：“许是平常赐你们这些武官的多是肉菜，这回赐的多是养生清淡的膳？”

城过夜这个提议颇有引力。谢瑛顿时也把“天理”扔到脑后，顺从“人”，抄了自己那份谢恩表，叫两家家人到通政司递本章，自己就陪着崔燮了城。

崔燮拎过早上磨蹭半天也没写完的请罪疏来，唰唰唰凑了几百字套词儿上去，又写了两份谢恩表，便朝谢瑛笑：“正好顺路把奏疏送到通政司，然后咱们城住一宿。”

要是别的先生也能许他背不书来就找个别人替背多好！

谢瑛犹豫了一，问：“你才叫人弹劾，请罪折还没写上呢，这就门不大合适吧？再叫言官们看见……”

平常赐宴赐多是以炖、炸或腌腊羊肉、猪肉、鸡鸭、鱼虾为主，菜蔬较少；这顿里的肉菜却是白煮、清蒸来的，还有不少野菜时蔬，用的油也不大多，吃着自然。

太监看太有些踌躇的神气，便贴地说：“小爷有意深研格致之，是该有几个会读书的侍在旁陪侍。婢这便去告诉皇爷，好教皇爷、娘娘给小爷挑几个算术好的使唤。”

太正满心激动地幻想着，崔先生却忽然问了他一句：“殿边这两位公公都是书房吧，既是殿心信任的人，不妨叫他们学一，方便殿询问。”

谢瑛笑：“必定是公公知你是个会导引养生的士，给你安排的也是素淡菜。我算是借你的光，吃着了些好菜。待会儿把带回来的菜分一分，往咱们两家各自送些，也叫家里人沾沾天圣恩。”

太惊喜交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两位国舅当年被崔先生罚抄那么多遍，如今提起他来还是说他的好。

他们俩算着也有好久没门了，四月天岂不正是踏青的时节？



崔燮那份请罪疏上去，没得着天批示，就能光明正大地请假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