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吃了格致知的亏，老老实实闭门读书，准备来年会试，崔燮则在家里激澎湃地完善他的写真集。谢瑛半夜过来花园找他时，看到他还在挑灯夜绘，兢兢业业地给王守仁瞳孔上光。

崔燮深沉地叹：“他在那里领悟天人之，正是要格足这七天才能格圣人的理，我焉能拦他？恩师放心，他的病不重，又健，我回给他送些药就好了。”

崔燮竟有种“吾家有初长成”的喜悦，不由得微笑意，拍了拍守俭的肩膀说：“你们大哥已经成了举人，来日更要有长，你也得带着弟弟们好生念书，不负你家的门楣。”

360度！大特写！守仁格竹全景全真全彩写真集！

李先生可是知他随随便便住两个少年都不当回事的，王守仁统共也才百多斤，怎么就拉不回来了？！

他这话里醋味略，崔燮了鼻，偷偷笑了笑，趁着夜把他拉来，也同样小声说：“我从前不是跟你说过，将来咱们在一块儿了，要告诉你我的事，以后的事……”

他们俩的生活里没有别人，历史里可有啊。

谢瑛轻笑一声，挤官椅里问他：“以后的事不是画成图片给我看过了吗？咱们俩一块儿看的，你拉着图片一一地转，拉得那么快，转得好像能看清咱们俩在前一慢慢变老似的。那里面还有别人么？我怎么没看见？”

林外拿着画板、铅笔，飞快地画速写。开始时还怕有人看见，偷偷摸摸地画，后来过来看的人少了，王守仁又沉溺天人之，不他什么，他就光明正大地画起了素描。

不学朱，那就是要自创心学了吧？

等王圣人创建了心学，他就实名刊发这本写真，给后世中学生丰富一守仁格竹这篇课文的容！

谢瑛自己都没得着过这么一套画集。

崔

王状元狠骂儿，一面又疼惜他得病，求医问药，忙得心焦神乱。李东阳也把徒弟叫过来数落：“你是他的兄长，该的也得着儿他，怎么没事去看他，就不知把他回屋里来呢？”

说罢便飘飘而去，留给王守俭兄弟一副深莫测的背影。

他从崔燮边走过，也不说话，低熄了桌上的烛火。这大冷天的，窗都紧闭着，外还放了草帘，烛火一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连格了七日竹后，王守仁因风寒病倒，终于悟了圣人与常人有别，他格竹是格不什么天理的理。

王守俭是个老实孩，问什么答什么：“大人何妨直接问兄长？兄长这一病，倒是收敛了不少心思，说是圣贤有分，自己格不什么知来，恐怕无法追随朱圣人脚步，穷究天理了。”

他去医馆里抓了几包治风寒的药送到王守仁家，门后抓了他二弟守俭过来，跟特务接一样压着嗓探问：“你兄长可悟什么来了？”

以后的事就有王伯安？

连背景的竹都是打了光的，近景的竹叶翠杆虚影细细，叫人一看即知是投了不少心力的。

谢瑛把他从画桌前拉起来，蹭着他的耳朵低声问：“怎么想起给王举画像了？当初你在迁安时和王千交好，后来又教着两个弟，都如骨肉之亲似的，也不曾见你画过他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