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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江其琛的揶揄之词，陆鸣忍不住笑声，搂着江其琛脖的手又紧了几分，亲昵的在他颈侧蹭了蹭：“你这么生气便生吧，左右我也逃不你的手掌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屁话啰嗦！”花无一贯没什么耐心，他抓住兰息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我是师兄，你就得听我的！”

花无在玄御真人的练功室里踱来踱去，终于忍不住对着兰息发作起来：“你说师父到底去哪了？这山金莲教都快翻了天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兰息一贯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苦兮兮的想，你还知自己是

“决断个屁啊！”花无一甩火红的衣袖，面阴沉：“你知我不喜约束，平日里门派中大小适宜也都是你主，若是……若是师父一直不归，那你便行代宗主事宜吧。”

兰息的脸如五年前那般清秀俊雅，淡然无波：“师兄，请命符已经现世，昆仑、罗生、空山、扶桑已然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毫无还手之力。天宗避世多年，时局动，师尊落不明，还望师兄早作决断！”

“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别的男人，你真当我不会生气吗？”

“我知。”陆鸣靠在江其琛肩上，合起帘：“那天，你被玄风带走，沐尧劝我同你一刀两断，他对我说，我和你是正邪不两立。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什么是正邪善恶，沐尧没有练阴煞邪功，他从前也未过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他是神川沐府的小王爷，是皇孙贵胄，他的命不该断在金莲教手上。”

陆鸣想起当日在还愿阁吃的那顿大餐，一语双关：“好啊，吃你的豆腐。”

“……”

江其琛眉梢弯弯：“嗯，吃抹净。”

伏伽山上风雪肆，可山的天宗仍旧依如往昔，不分四季、没有日夜。

陆鸣勾住江其琛的脖，凑到他嘴角小啄一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可提不起刀了。”

“不满意。”江其琛换了一个姿势，将陆鸣打横抱起：“你如今既已选择站在我这边，便是要与他为敌。我不知他，但我知你肯定不去手，若是刀剑相向，你……”

“师兄！”兰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万万不可！”

陈国不比北域天寒，即便是深冬，那刮起来的风虽然劲却比北域柔和不少。

表面的安宁之，是暗涌动。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话的人尚且未觉得有何可惜，但听话的人却心里一痛。江其琛放缓了神，低语：“我只是担心你，毕竟刀剑无，你心里有杆秤，不代表每个人都有。”

他不禁加快的脚步，片刻后柔声：“等我们回家了，我天天给你饭吃好不好？我觉得你比从前更瘦了。”

装的淡漠终于土崩瓦解，江其琛底升起一抹笑意，却兀自抿着唇角未曾显半分。

人亡，仅剩的那记忆，我至今还拼凑不齐。我对‘家人’的概念很模糊，即便当年手刃了裴天啸，但在我的认知里，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替你报仇。虽然你带我回江家，教我认字习武，但我对你存了心思，从未将你看是亲人，沐尧可以说是让我味到了不一样的。所以，我发自心的喊他一声‘大哥’。如此回答，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