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被这个问题问得心一个哆嗦，半都不敢深想，勉扯开一个笑：“杨将军同陈首辅相迥，共事时间久了，生些矛盾也是有的……不过，两位大人都是有分寸的人，断不会因此影响朝政社稷，陛大可放心。”

季怀直听着他这勉为其难的语气，简直都被气乐了，不耐烦地摆手赶人：“走走走！正经活不，反倒揪着些没影儿的事不放，我看你就是闲得闹病……昌嗣也是的，这回怎么也跟着你一块儿胡闹？！”

季怀直倒没听见杨文通的那句嘲讽，不过他那阴沉的表还是看得到的，看着杨文通大步走了去，他不由深深地叹了气，转问李福：“他们俩到底怎么了？”问的自然是杨文通和陈昌嗣这两人。

不过，这一室静谧很快就被一声音打断，“启禀陛，工尚书冯务求见。”

这人本就是季怀直召过来的，此时听到禀报，季怀直也就了、示意小太监将人宣来，又抬手将桌上摊开的那封折收起。

――但是想着自己现在多一，季尧华以后就少些阻碍，他倒是动力十足、丝毫不觉烦躁……

女学、女试、女官吏……一步步地试探过去，虽说阻力如预想一般的大，但度也甚是喜人。

冯务由小太监引着殿，看见端坐在季怀直首的季尧华，脸上半分惊讶也无，习以为常地行礼：“臣冯务，参见陛、公主殿。”

距他的想法还是有距离，但他心里也知，这应当就是能争取到的极限了，颇为不满地“啧”了一声，才勉：“……就这个罢。”

李福已经将一沓有些厚度的卷宗呈了上来，季怀直一边随意地翻着卷宗，一边冲冯务：“这上

季尧华看见他这动作，有样学样，也将自己面前那份被当作字帖临摹的折收了起来。季怀直见状，脸上不由些好笑的神来，轻声：“崔侍郎的那封折，都是许多年前的老黄历了，让人看见也不打紧的……你接着临罢。”

季怀直撇了撇嘴：陈昌嗣是有分寸，不过……杨文通……他要是有分寸，这世上就没有没分寸的人了。

……

杨文通嗤笑一声，这人连提都不敢提，就指着他当鸟呢。

胡闹？

季怀直扬声叫了句“起”，一旁的季尧华也颇架势地微微颔首。

日阳光正好，透过窗照得人洋洋的。

季尧华乖巧，复又将这折展开，接着临起了她的字。

说完，又觉得自己揪着这些死后的事不放，也没比陈昌嗣好到哪里去，不由脸一沉，黑着脸往外走去。

承明殿，季怀直正坐在御案前，提笔折上勾画批示。而他的左首，又另设了一张小桌，时年八岁的季尧华端坐在桌后，也一脸严肃地写着这什么，这一大一小近乎同步的动作，使得承明殿生一分外和谐的气氛。

季怀直虽是当了许久的皇帝，但一直是得过且过的状态，这般努力地谋划一桩事，还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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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上的图纸上。

“……怂货。”

他记得，最初几年，这两人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隐约有针锋相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