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也太细了些……你就只跟朕说说，这个‘四儿犁’推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势？”

冯务ca了ca额上的冷汗，僵笑着dao：“……回禀陛xia，这‘四儿犁’确实省力，上手也简单，推行起来倒也容易。会稽、丹阳两chu1因去年便曾试用过，今年租用这犁的百姓多了三倍不止，据两地知府上报，基本是人人都用上了……江南的其他几州，租用的人也比预想的多了三成……”

季怀直一面听着他说，一面对照着手里卷宗看，翻到一页时，手上的动作一顿。冯务抬yan看见季怀直停的那页，忙不迭地止了方才的话tou，对季怀直解释dao：“前些日zi，曹四又把这‘四儿犁’改了改，说是转向能容易些，这图上便是改后的样式……陛xia若是有些疑惑，不妨召曹四来，跟您讲一讲……”

季怀直yan角一chou，摆了摆手dao：“罢了、罢了……让他先zuochu几个样机来，等试chu了效果你再上折zi禀报罢。”

曹四确实是无愧他那“能工巧匠”的系统评价，季怀直把他安排到工bu不过两年，大魏的农械就改了数改。

但……这人厉害是厉害，可一看见他，就满tou冷汗、浑shen哆嗦，莫说是说个囫囵话了，不厥过去就是大幸了。

――他们当年还一起吃过饭呢……那会儿可没这mao病。

季怀直召了他几次之后，发现实在是沟通困难，只得辛苦冯大人当zuo他两人之间的传声筒，代为禀报相关事宜。

此次叫冯务前来，为的就是问问今年“四儿犁”的推广qing况，冯务对着事儿熟悉得紧，交代起来也快，不一会儿就行礼告退。

只是退chu之际，还是忍不住向一旁的季尧华chu1多看了一yan：陛xia这些年来，对女zi参与政事大加鼓励，难得qiangying地压xia了一切的反对之声；chu1理政务之时，也总是把季尧华带在shen边，从无避讳的意思……这是要给这位公主殿xia铺路啊……

他不由心中叹息：老天爷也真是……当今陛xia这般难得的明主，怎么就没有儿zi呢？

……

冯务离去后，承明殿复又恢复了静谧，可不多时殿门chu1又传来一阵喧闹。

这已是前朝范围nei，莫说是喧闹了，平日gong人们的洒扫都是刻意放轻了动作。季怀直皱了皱眉，抬tou看了一yan李福，示意他chu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多时，李福领了一个chuan吁吁的小太监jin来。那小太监刚一jin殿门，就跪倒在地，gao声dao：“启禀陛xia，皇后娘娘有喜了！”

季怀直怔愣了一瞬，还是一旁的季尧华先反应过来，“我去看母后……”话未说完，人就已经蹿到了殿外。

季怀直只得在她那渐消的尾音中gao声嘱托dao：“小心着些！别摔着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季尧华shen形一矮，似是踉跄了一xia。

季怀直摇tou失笑，“……这孩zi。”

**********

而坤德殿nei的气氛却并非想象中那般和乐，反倒是沉重多些。

殿nei的人都退得差不多了，余xia的都是平日里贴shen伺候的几个心腹gong人，脸上都隐有忧虑。

赵媛倒是脸上带笑，对前来诊脉的周太医dao：“周大人在太医院呆了也有大半辈zi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必本gong提dian，想来大人心里清楚得紧。”她脸上虽带着笑意，但yan神却满是冰冷的警告。

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