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直前脚刚拒绝了陈昌嗣的提议，紧接着就被自家女儿打脸了。

陈昌嗣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季怀直却缓缓地收了脸上的笑，转看向陈昌嗣，那表神，绝对称不上好。

“她们说，父皇像尧华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学了。尧华也想去……去上书房看看……”季尧华一边说着，一边抬觑他，颇有些小心翼翼试探的态度。

他对女帝倒没什么反对的意思，恰恰相反，若是季尧华并非他的女儿，对这个能带来女权革命的举措，他还能站在远离时代的立场上叫一句好。

等季尧华了殿门，赵媛便冷脸，皱眉：“你父皇准你不学琴棋书画，可没有让你把礼仪也丢……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不过，若是这种事落到他女儿上，他可不大乐意了……想也知，一位女帝王得承受多少非议、多吃多少苦，他可舍不得自家的孩受这般苦楚。

顿了一瞬，忍不住又续，“尧华今日也不知怎地，突然让朕教她批奏折……”一边说着，一边止不住摇，看动作像是嫌弃这小丫不懂事似的。

季怀直：……

季怀直遏制住嘴边的搐，了慈和的笑来，“怎么突然想起学来了？”

季尧华可半不怕赵媛的冷脸，嬉笑着凑了过去，赖到了赵媛的怀里，腻着声音：“尧华这样，母后不也一样喜么？”

临近年关，里的事儿也不少，赵媛正向旁的小女吩咐着什么，远远地就听见季尧华回来的动静，脸上登时就些无奈来。

一旁的李福面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动了几，然后转了、观鼻鼻观心地站好，避开了季怀直的脸上的表，心底忍不住狠狠地槽：陛，您这嘴咧得，都快到耳后去了……

“父皇，尧华要学！”

季尧华笑嘻嘻的不答话，赵媛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她蹲去，拉着季尧华的手摸了摸，果然一片冰凉，她一面搓着，一面叹：“你这

六岁学读书，确实是大魏的历代的传统，但那是对皇而言，对公主可没有这个说法。

对上季怀直的这神，陈昌嗣脸上的笑也渐渐地收了起来，她缓缓地屈膝、跪到了地上，“……臣失言。”

赵媛的这也绷不住表，嗤地笑了声来，又忍不住斥了一句，“你这是哪里学的些歪话？！”

――这孩的兴趣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

昌嗣又行了一礼，季怀直本以为她要告退，却没想到，陈昌嗣笑了笑，开歉然：“臣方才来得不巧，竟是打搅了陛同公主共叙天乐事。”

季怀直沉默了一阵儿，才轻声叫起，又：“尧华还小……”

――陈昌嗣这么说……是想要一位女帝啊……

陈昌嗣倒是对此适应良好，续：“若是臣未记错的话，翻过年去，殿便六满岁了罢？”他顿了一瞬，又，“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了……”

季怀直倒是极少遇见陈昌嗣这般闲话的时候，闻言，不由生些许疑惑来，但还是笑回：“小孩家闹着玩，倒让昌嗣看了笑话。”

受不了！！这孩怎么能这么可？！

第35章亲耕（周日）

半个时辰后，季尧华脚步轻快的从殿门来，直奔坤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