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打发她回后gong玩儿去了。

季尧华脚步动了动，却没走chu殿门，只往门kou挪了几步，就停住了脚，复又转shen、抻着脖zi往季怀直桌上瞧。

季怀直本来都拿起折zi了，见季尧华这探tou探脑的模样，不由笑问：“怎么？舍不得父皇？……先回去罢，待父皇忙完这会儿，就去坤德殿陪你。”

季尧华依旧没动，站在原地、yan神游移了一阵儿，突然开koudao：“尧华不喜huan练琴。”

“那便不练了。”季怀直也没多想，回了一句，又dao，“你母后那边，父皇替你说便好。”

毕竟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嫁不chu去也不愁养，再加上季怀直也是被散养着长大的，是以对自己的女儿的教育方向，他可谓是相当宽容――只要不长歪就行。

季怀直这态度似乎给了季尧华些鼓励，她连忙又dao：“尧华也不喜huan女红！”

“那便不学了。”季怀直接着diantou。

“不喜huanxia棋！”

“不xia也好。”

“不喜huan作画！”

……

一连串的“不喜huan”之后，季怀直也听chu些不对来。他把笔搁在一旁，走到季尧华shen边，蹲xiashen、视线与她平齐，温声问dao：“告诉父皇，尧华喜huanzuo什么？”季尧华这么绕来绕去的，zuo了一堆铺垫，估计她喜huan的事qing，被接受程度恐怕不gao……

季尧华的视线越过季怀直，落到他shen后的桌案之上。手指有些紧张地搅在一起，压低了声音，小声dao：“尧华想……想同父皇一起批折zi……”

季怀直心里zuo了千万种准备，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脸上的笑差dian都没端住：这么个又累又枯燥、还压力巨大的工作，到底有哪里讨人喜huan了！

想着，他也不由问chu了kou：“尧华怎么会喜huan这个？”

“因为这世上只有父皇才会批折zi……尧华以后想同父皇一样厉害……”

季怀直被她这话说的一愣，正要低tou冲她解释，这“批折zi”跟“厉不厉害”可没什么直接关系，但一低tou，就对上季尧宁满是期待的yan神。

季怀直：……

――不就是带着孩zi批奏折嘛！

他一伸手就把季尧华给捞了起来，抱着人坐到桌zi旁边，大包大揽笑dao：“来！父皇教你！”

一旁的李福看见了季怀直脸上的表qing，不忍直视地别过脸去：陛xia，您这表现，同方才被哄走的杨家小zi可是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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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好事，为什么还要等呢？”

陈昌嗣刚到承明殿外，就听到里tou传来一句清脆的童声，她不由一怔：……这是公主殿xia？

这个想法刚一转过，就听里面又传来季怀直的解释声，他的声音压得低些，在门外听得不甚清晰，但从几个隐约的字yan中，倒能大略推断chu，这说得是薛宁的那份shui利的提案。

还没等陈昌嗣再行深想，便又nei侍来请他jin去。陈昌嗣也就敛了心神，跟着那nei侍jin了大殿。

等她jin门的时候，季尧华早已避让了chu去，陈昌嗣此来主要是为了各地督办县学一事，先前早朝之上，已经就此事论过了。季怀直这会儿专召她前来，也不过是定xia最后的方案，并选定督办的官员罢了。

办法都已讨论过了、人选季怀直也已有腹稿，是以这事儿也未费多长的时间。

事qing既已结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