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直对此不为所动,“父皇上回怎么跟你说的?”
看着杨显兴渐渐走远,季怀直也转过去,笑:“人都走了,来罢。”
季尧华睁大一双地眸,可怜兮兮地盯着季怀直看了许久,见他依旧是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一动摇也没有,不由有些丧气地低了。
――这哪里像是过继来的,分明就是亲生的!
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尧华又急急地缩了脑袋回去,李福悄悄地动了几步,正好把屏风地的那双鞋给挡住了。
正想着,殿门忽然被“啪”地一声甩开,一个不到人腰的孩冲了来。季怀直意识退了退椅,张开手要接她,不过季尧华这回却没直扑到他父皇这里,而是脚步一转,躲到了一旁的屏风后。
这日,季怀直正盯着薛宁呈上来的提案发愁。
季怀直正了正神,嘱托:“好好,朕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
……
这小动作刚一完,一个着轻甲的小少年便冲到了承明殿的门,抬就看到里端坐着的季怀直。他连忙来了个急刹车,因为跑得太急,踉跄了好几,才顿住了脚步。
――提议是个好提议,花钱也是真花钱……
他深了几气,略平静了,规规矩矩地跪行礼:“臣杨显兴,参见陛!”
季怀直摇失笑:罚写大字,可是杨大将军家的传统,他可没这么过……
“承蒙圣上恩,臣万死不辞!”
他还没说完,屏风后就倏地探个脑袋来,一手指放在唇间,比划了一个“嘘”地姿势,李福忙捂嘴。
季怀直这句“值守”,显然让这孩极为兴,当即毫不掩饰地咧开了嘴,笑得太开,都能隐隐看见右上方那缺了一颗的豁……
季怀直:……
一张小包脸上这么严肃正经的表,格外可,季怀直忍不住了笑来,“今儿是显兴值守?”
然后便是一声清脆的童音,“是!”
之后,更是无人再找薛宁的麻烦了――毕竟这位向来不顾份,是个真会提剑堵人门的疯!
屏风后季尧华听了这话,方小心翼翼地探了半个脑袋,谨慎地在殿环视了一圈,然后才扭扭地挪了来,扑上来撒:“父皇――”
毕竟闺女认错态度良好,还主动受罚,季怀直也没揪着不放,拿袖给她了脸上蹭的脏污,又嘱托了句,“莫再欺负你显兴哥哥了
“……前殿乃是朝政之,并非尧华嬉闹之所。”慢吞吞地说完这话,又连忙抬起来,泪汪汪地盯着季怀直,“儿臣知错了,今日饭后定写完十张大字。父皇――您大人有大量……肚里能装好几只船呢……”
然后便一声比方才还要响些的回应――“是!”
全国范围兴修利啊。
看着杨显兴昂首地走远,全然不记得自己的来意,季怀直忍不住闷闷地笑声:这一夸奖就找不着北的病,简直跟他爹一模一样。
看着这孩激动得脸都泛红了,季怀直不由轻咳了一声,压住了倒嘴边的笑意,低声:“行,那你就接着巡视罢,朕也不耽误你正事了。”
倒是一旁的李福先反应过来,满面堆笑地隔着屏风行礼:“公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