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上前一步，向季怀直请示：“臣观陈大人面相，乃是劳累过度、气血不足所致，此非李太医所长。老臣不才，于调养一尚有些研究，还请陛……”

，但这收拾的后果，季怀直还是第一次看见。

等看到太医的表现，季怀直更是心里咯噔一：只见那太医额上冷汗涔涔，还有汗珠沿着侧脸落，在陈昌嗣腕间的手指一个劲儿地哆嗦，让人都忍不住怀疑，他这般到底能不能诊脉搏来。

――灵活得简直不像受了伤。

见状，杨文通连开安：“我爹他揍我有经验的，这些伤看着疼，事实上……”

季怀直向来都不怎么在

他顿了顿，到底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不疼”。

第20章脉搏（周日）

季怀直倒是如愿被转移了注意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看到陈昌嗣似乎有些疲惫的脸，“……昌嗣？”

这个表现太熟悉了。四年前，在先帝的病床前，承受能力略微差些的太医，诊脉时也是这般姿态。

季怀直错个的功夫，他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正给杨文通上药的那个老太医也瞥见了那边的况，默不作声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和方才那慢慢悠悠、仿佛手脚不灵便的样对比鲜明。

这边杨文通被嚎了一句，总算老实了，季怀直刚松了半气。转就见陈昌嗣面惨白，嘴唇也失了血，唇角虽是还勾着那抹惯常的笑意，但怎么看怎么勉。

杨文通面一僵，这才慢腾腾地踱回了原位。正给他上药的那个老太医也是淡定，整个过程中表都没有变一，等杨文通重又坐了回来，他就接着慢慢悠悠地抹药，仿佛手的伤员从没动过似的。

见自己的安没什么效果，杨文通也有些讪讪。觉到季怀直落在他背上、如有实质的视线，杨文通到底还是坐不安稳，视线在屋里四乱瞟，希望找什么来，也好把季怀直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这一嗓过去之后，李仁也知自己这是御前失仪，膝盖一弯就跪倒在地，叠声向季怀直请罪。

“……还是有疼的。”

不过，季怀直看着他又开始往外渗血的伤，脸直接黑了，“给我回来！”

他话未说完，那位年轻的李太医就猛地抬，“不用！”这一嗓声音之响，以至于整个大殿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上。

季怀直抿了抿唇，没搭他的话，视线依旧落在他背上伤痕上。

他这么一看，倒是看不同来，“昌嗣，你怎么了？”

――这绝对不是他说的累了那么简单。

――这会还有心耍宝。

季怀直刚想，杨文通抢先：“累？你莫不是病了吧？”说罢，也不给陈昌嗣反驳的机会，直接伸手扯过了那个正在打手的年轻太医，几乎是把人拎到了陈昌嗣跟前，捞了陈昌嗣的胳膊递过去，皱眉：“你给他诊诊的。”

……这真是亲爹？！

后背的伤被季怀直死死地盯着，杨文通有些不大自在地动了动，到在他肩上的手上加力，杨文通不由抬向季怀直看去，目便是紧绷颌，再往上就是季怀直满是凝重的表。

陈昌嗣轻声解释：“臣……有些疲累，想要先回府休整一番，望陛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