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程央起往外走,周遭不被光线所遮掩的压抑让他心有些发闷。
他
他恳求的那样真意切令人动容,反衬的不肯放手的自己愈发不知廉耻。
程央浑上疼的地方很多,连说一句话都似乎要费尽力气,尽不是对死缠烂打有多耐心的人,但他还是忍着,他不想再跟他吵,也不想哪里一动手,前这人又要给他吐一滩血来。
书桌离墙面有小段距离,冲力过大反弹着往前栽倒,两边屉跟着一起掉了来……
他迅速回,重重推了迟屿一把。
他也很想求他,求他原谅他,接受他,求他重新喜上他,程央很受困扰,他看来了,可他没有办法,他无法想象自己在好不容易找到他之后再承受失去,生活会回到怎样令人绝望的境地,他可以让步,可以不再要求他,他们只朋友,可即便这样,程央还是连这一希望都不肯给他。
“有区别吗?”
真的太长了。”
迟屿怕这是跟他的最后一次对话,有些不舍的拉住了他,“无论你相不相信程央,我找了你那么多年,可见我是真心喜你的,你心里对我……哪怕还有一丝,我都希望你能留着它,无论是以此来要挟我还是利用我,我都欣然接受……”
迟屿没想到他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等迟屿撑着一旁的柜站稳后,所有叮咣乱响的声音也刚好在这时停了,室有片刻的安静,他看了程央,视线随之落在面前一地的狼藉上。
“哪怕以后我不再跟你说话,你还是连见都不想见我是吗?”
迟屿手紧了紧,转过了,再转回来时,脸上个凄惶的笑来,“让我再抱你一次行吗?”
“好,那就不见了。”迟屿视线不受控制的有些模糊,“只要我还能远远的看你一就好。”
他能有这样的耐心,是希望他能听去,也可以到,不是让他就此有恃无恐一再得寸尺!
看着他人靠过来,程央心底一再克制的怒意和着残存的酒一起,当即在他轰然炸裂。
“我不想知。”程央往后退了,有些冷淡的看向别,“没有什么事会一直顺着你的心意,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就像以前,陪你上床不是我喜,我喜你的时候,你也确实看不上,所以现在又何必要来这样勉我,看在我好不容易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的份上,算我求你了行吗迟屿,放过我吧。”
他仰起看他,很想这个时候去抱抱他,但他不敢,现在这个距离已经是程央能容忍他的最大限度了,他不敢再多越界,他满目心酸,却还是行挤了一温柔来,“可你不能连让我看你一都不允许,你知这么多年,我有多想你吗?”
“你一定想象不到,我能为你到什么程度。”迟屿持着把话说完,他已经确认了程央对他不再的事实,可确认不代表他就能接受,他固然不肯放手,可程央为他忍受了这么多,他又怎么忍心还拿自己的去束缚他,让他连放自己过安生日的话都说了来。
随着一声剧烈的撞击声,迟屿被推摔在后的写字台上,原本整齐摆放着的东西遭此横祸,纷纷从上面仓惶飞落。
“没有。”程央制止他继续说去,低看了自己的手臂,“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