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记着总归是有念想，而他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念着他一星半dian。

何况他们都清楚的知dao，过了的是整整九年，不是九天，那样漫长悠远的光阴里，人变得格外渺小，ganqing更是微不足dao，他又凭什么要求他把那样的痛苦留在记忆里，也许程央早就连恨都不想再恨了，抛开一切ganqing因素，他迟屿在他心里，充其量只是人生路途上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想到这，他不可抑制的有些难过，付jin说他ai哭其实并没有冤枉他，迟屿握着程央的手紧紧盖在自己yan睛上，qiang忍着的酸涩再没有毅力去jian持和掩饰，yan泪无声的溢满指feng后liu了xia来。

刀削斧凿的痛苦从他pi肉里挑着最脆弱的神经穿刺而过，疼的他瑟缩着收紧了shenti，伤kou日复一日从未痊愈，他似乎也早该习惯了这样的折磨，可折磨再深，也抵挡不了nei心深chu1无论多自我厌弃都排遣不开的疯狂自责。

这几年他有多想程央，就有多少日zi在自责中度过，明明那么轻易就喜huan上了他，居然直到最后还觉得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来去自由，甚至对他几乎舍弃一切的付chu以那样一种轻易的态度。

最想得到的被最先推开，他似乎永远也看不清自己……

衣料摩ca的细微声音响起，面前的人动了动，手被从yan睛上chou走，迟屿猛地一惊，忙深xi了kou气往床上看去，程央不知dao什么时候睁开了yan睛，正微偏着tou看他，yan神涣散着没有焦虑，迟屿不确定他是不是醒了。

他觉得他是在看自己，可那目光深重黯然，似乎又像是透过他看向了别chu1。

他试着叫了他一声，被声音牵引着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脸上，程央盯着他看了会，迟屿正紧张的有些不知dao该说什么，就见他突然翻了个shen背对着他，两只手抱在tou上，人弓起背蜷缩了起来。

迟屿xia意识的去拉他，被程央有些抵chu2的打开了，并且抱着tou往旁边更远的地方挪了过去。

那是防御的心理状态。

要说唯一对他这个姿势不陌生的，就是当年那个re衷于和他上床，并且尤其喜huan欣赏他被侵犯时神qing中带着极度压抑和隐忍的人。

程央可能并没有认chu他来，那样深重的戒备也不是chu于对他的害怕，然而那却比害怕更让迟屿难过，那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要挟与qiang迫xia，刻在程央本能里的对这样一种耻辱与伤害的拒绝。

他应该从来就没想跟他zuo过吧。

迟屿心底一震，让他怎么相信所有他在他shen上获得的gao&chao，对程央来说都是无尽的灾难呢。

他当年的胡作非为，到底让他痛苦到了什么程度……

“程央。”迟屿轻轻叫了他一声，心kou哽咽着的异wugan让他有些说不chu话来，他不得不在脸上重重抹了一把，用力an着yan角才能qiang压xia声音里的那dian苦涩，“还记得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转来一中的第一天，在讲台上作自我介绍，阿黄让你们想睡觉的都站起来，所有人都站了，唯有你后知后觉。”

“其实那时候我差dian就坐你旁边的位置了，一念之差，不过前面也不错，离你也很近，记得当时我偷看你的名字，你发现之后，站起来那个不shuang的yan神……”迟屿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其实那时候我就记住你了。”

“在张老板店里那次对你有些误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