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陈留的如意算盘正在心里打得啪啪啪的――只要他不开手机，就是周小飞，也拿他没办法。

“嗯？”

“我怕我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忍住把你我骨里来疼的冲动。”

“不过我爸可能也是心疼我，怕我累，也没让我陪多久，他就去见我妈了。”王折自顾自说，“所以也还好。而且我那时候打职业有积蓄，拿了一分给我妈治病，一分给我爸……嗯，到最后，剩不太多，但还是够我活几年的。而且好像你也好不容易适应了新辅助，我就……”

“嗯？”

乌鸦尚且反哺，更何况是王折。他的那些脚不沾地的日夜，有多忙碌，陈留能想象却不敢想象，他一言不发地听着王折的寥寥几句交代。把那几十个日日夜夜，缩减到这不过十几个字里。

“陈留呢？你们落地了吗？”

“Ichauch.（我也）”王折在陈留的两震惊中，说了他四年前跟陈留学得歪把德语。刚说完的某人立低了目光，耳红了起来。

但陈留这个打好了的算盘，最后还是在飞机落地，王折换卡，打开手机之后落空了。

王折害羞地咳了两声，目光又从自己那满脑黄废料的男朋友面前离，看回了净而澄澈的窗外天空，然后才在后背投过来的灼目光的注视，轻轻地了。

“我适应不了别人。”陈留冷声陈述着这个客观事实，“Nurdu.（只有你）”

“我想吻你。”

最后也不过“都过去了”这四个字而已。

王折的轻描淡写，陈留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越是轻描淡写，陈留就越听越不自禁地替他心疼。

王折看着陈留在听到他对那边的称唤就立皱着眉

王折最后的“没回来了”还没说来，就被陈留打断了。

“好。”

周小飞的声音带着急切。

陈留却靠近了王折，牢牢扣住了那莫名会撩人的人，哑声。

王折和陈留去取行李，看了一替他推行李箱的人，才接起了电话：“小飞哥？”

等到时候回家路上，他再把王折的手机没收了，这失联日大概就只剩快活了。

嗯，正好良辰景，巫山云雨。

然后在从眉心移到了王折的唇前，怕公共场后影响不好，只在王折唇前浅浅地啄了一，然后提议。

些无助。

“喂？”

王折凑了过去，以为陈留会落吻在他唇上，但陈留却把自己的吻先落在了王折的眉心，虔诚而郑重地带着自己的所有祝愿，落在他的眉心。

这四年，是万千山，是两心迢递。

陈留盘算着自己和王折落地的时间，发现是在上午，等中午回去，再睡一觉，晚上醒来，就凑个良辰……

“好，”王折应了，合上了，仰首继续，“后来就是我们打完比赛，我回去的时候，我妈已经在手术里了，我陪我等到深夜，最后看着医生冲我们摇了摇。我爸受不了这种打击，人年纪又大了，就和郑老一样，住了同一间医院。他边离不了人的，我就陪着他。”

“刚落地。”

“今晚去我家吧。你不是答应了……”

“适应不了的。”

第八十三章失

陈留言又止，冲王折挑了半边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