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闯闯。要是哪天累了,就回来。
而他爸则是在门后危言耸听:“还闯累了?他就是闯得tou破血liu,知dao疼了,才晓得回来的种。”
当然,王折是什么样的种,王折自己是看不清的,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他应该少回家,免得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这也是王折每年休赛期不想回去的原因之一。所以他三年里,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算上chun节的那几天,大概三年也没和他妈见上两个月的时间。
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那个会在替他兜着的人,会等着他回来的人,却变成在病床上一脸痛苦地等着他的人。
“哥。”陈留轻轻地唤着,心却跟他的的话纠在了一chu1。
“没事。”王折沉默了一会儿,调整了qing绪,冲着陈留笑了一xia,才继续dao,“我爸确定了能接受手术风险,同意我妈zuo手术,大概是小组赛打完了的时候吧,我找了个时间和医生约了我妈的手术。手术排xia来是在我们决赛之后。我想着那时候,我打完比赛了,应该有几天假期,可以陪在我妈shen边,就同意了。但是我妈的病,没拖到那之后。是在决赛前一天,医院给我打的电话,xia的病危通知书。”
“你……”陈留握着王折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后来夜里我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又稳定xia来了,我怕会影响队里,就没和队里说。想着第二天是xia午的比赛,比赛完就可以走,我就……”
王折把当年的一切说得轻飘飘的,就像窗外转瞬就会过去的白云,但却在多年之后的陈留心tou,像千钧的巨石压在心tou。
王折在训练赛时一直皱着的眉tou,在小阳台对他的yu言又止,在第二天ma不停蹄地消失……
他明明那时候已经察觉了王折的不对劲,还把王折叫到了小阳台。
――“你…不开心?”
还抱着对明天的兴奋与开心,在王折的yu言又止里,自以为是地替他找了个借kou。
――“那就是因为刚刚那把跪了?”
――“其实……你知dao我们一般跪了这把训练赛,明天打比赛肯定会赢,不要担心。”
――“……你信我。”
他还得意满满地看着面前的人对自己勾了嘴角,说一句:
――“好,信你。”
如果他当初多问一句,如果他当初肯多问一句。
或许那个阳台上,就不会是这样一个景象了――月光照着的那一半,是兴奋到不能自制,期盼着明天到来,好换一个媳妇回来的一半;而月光没照到的那一半,是担忧到不能显lou,期盼着明天到来,好离开这个让人如坐针毡的境地。
王折能gan受到陈留沉默xia来,那微微颤抖的手。他担忧地止住了话tou,双手急忙捧起了陈留的手,问dao。
“怎么了,陈留?我没事,我现在真的没事,你看看我?”
陈留的yan里蓄着泪,houtou微动了动,到底没把现在在心里杵着的话问chu来,他看向了王折。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王折的故事在这里断了层,“都过去了。我没事了。”
“我有事。”陈留执拗地看着王折,“我有事,我不想,不想xia一次听这个后面的事,我也没办法zuo到你现在这样平静。王折,说完吧,再来一次,我怕我……”
陈留说着顿了顿,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