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瘦得快没了。”

“那好。要是没zuo到，我就拧……咬断你的脖zi。”

第二天秦明端一清早就带着re腾腾的桂花糕来了，说好等他的人却不在。他是当了真的，每天都往后山跑，但直到秦门血liu漂杵，他也没再见到那只“饿鬼”——大概只有他是当真的。

或是受十七那话的影响，故事飞絮般散去，又飞絮般飘回。这次是唐洵章十五岁那年的十七，欹坐独酌，赤足皓白，若抟起复jing1雕细琢过的素光。他目光胶着不动，却想这白过于空dang，该加条细链zi，或是别的——他不曾设想过的、更过分的东西……

汒山的秋日来得迟，天过早便凉了。唐洵章换xia亵衣练了一个时辰的刀，an师训给山里的坟冢除了草。他循路走到墓冢后的茅屋，武中疯正在屋前给灯笼骨糊纸，向他招呼：“坐。”

唐洵章沉得住气，没打扰他。他很快糊完一个，赏了赏手艺，才dao：“几年没见，藏得住事了，好。”

他说“长大了”的kou吻和聂放很像，唐洵章不禁恍惚了一瞬。他与武中疯相chu1甚少，不免有些局促：“我草除完了，师父，您……”

“不就是想问练菀和老十七那团破事，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武中疯提起灯笼jin屋，再chu来换成了一副画轴，模样不甚自在，“你师姑，打开看看。”

画上是个红衣mei人，毒生艳骨，艳骨生毒，像一袭霏霏血雨。

“她！？”

“南云奇兵练家偷跑chu来的，单名一个菀字。ting毒一姑娘，脸毒，心也毒。为她要死要活和因她虚生浪死的蠢dan人人一个坟冢，加起来能挖空半座山。”武中疯又开始扎竹片，这回比前次细致，“二师父是南疆人，到他这代，摩罗教就分了武、蛊两支，武为主蛊为辅，他把担zi丢给桑师兄，我和练菀就分掌了这两支。”

唐洵章低tou对着画卷，神不守舍。

“小姑娘心气gao，蛊术也厉害，一门心思想用蛊dao取代武dao。她曾同我漏了一嘴，说是养chu了一种蛊，能化他人之jing1血为自shennei气，却有两个缺陷。一来，寄主不太好找；二来，种蛊之人一旦尝了甜tou，就再难choushen而退，若不再xishi血气，这蛊毒就是cui命的东西。它会像寒毒一般，日复一日耗着寄主的血肉，直到他死。”

“后来桑师兄带媳妇退隐，临前让我掌教。练菀气不过，偷了灭谛刀跑了，好在师父有先见之明，在宝库里放了把假刀。我解散教派到关外过了几年，回来就听人说她建了赤练gong，把大启的江湖搅得腥风醎雨。赤练gong大兴屠戮，桃氏、祁氏……地近栾阳的诸多世家门派尽亡于其手，我an图索骥——”武中疯看了徒弟一yan，续dao，“查到了秦门tou上。然后秦门灭了，练菀死了，老十七将秦门的刀——也就是赤练gong端了。还敢听么？”

唐洵章艰难地哽chu一字：“敢。”

“行，那接着说老十七。”武中疯谈兴渐nong1，竹片也不扎了，“我收他zuo徒弟之前，他有个师父，名字嘛，叫练菀。”

老十七还是娃娃那会儿，练菀把他带到教中见人。他是她收的第十七个徒弟，不知姓什么，只说是生在恶月，在常人看来又长得太妖气。南云城地近南疆，藿shi者多信神鬼之谈，那年南地又发涝灾，他爹娘目他为妖厉，杀之不忍，便丢了。

小十七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