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刻呢。”祁白笑得漫不经心,“恕我直言,你是不是没玩够啊,还在打算着再带我去一趟?然后再□□我一次?”
再□□我一次。
在齐腰深的冰shui中,在我兄弟的面前,将我所有的固执和尊严像那件衬衫一样狠狠扯烂撕毁,然后等着我在你shenxia求饶,等着我痛哭liu涕把自己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周少庭,那是不可能的,我纵然是死,也断然不会向你屈服示弱,你以为我会撕心裂肺般地在意,而事实上,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值得我在意的东西。
那些毫不避及的字yan,总是难免分外戳人。
周少庭隐忍地摇tou:“小白,走到今天这一步,难dao全都是我的错误吗?直到现在,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没怪过任何人,而且我从不认为这是你的错误,若立场颠倒,我也未必会比你zuo得更好。”祁白淡声回答,“我只是会遗憾,当初的你我,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zi。”
从五岁直到十三岁,我视你为兄,依赖你,信任你,那时的我,是多么渴望能够永远站在你shen后受你保护,以为那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永久不必经历风雨。
可天xia没有不散的筵席,你终究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留我一人站在原地。而后时过境迁,你回到C城,我们重逢,却意外地发现,彼此之间已经归于陌生。
有些人的相遇本就注定了将来错过,正如有时候得到也就意味着终会失去,我们无能为力。
是的,我不再需要你,你所以为的承诺和jian持,对我而言不是aiqing。这一辈zi,我深ai的都只会是楚霁,那个用冷漠伪装自己,却甘心把所有温nuan都交给我的男人。
两个人彼此对视,用漫长的沉默较量着心底最脆弱的那dao防线。
“……我们早就回不去了,对吧?”许久,周少庭缓缓开kou,“但是小白,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都不会。”
祁白未置可否地勾起唇角:“当然,周少主想要得到的,哪里有放手的dao理?我只是盼着你不会忘记答应过我的事qing。”
杀于靖。
“我一直记得,不过……”周少庭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为亲生父亲报仇,我可以替你完成,那么……养父的仇呢?”
杀顾威的人,是林时伊和楚霁啊。
chu乎意料,祁白闻言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一双新月yan微微眯起,笑意平和。
“我心里很清楚,要去zuo什么。”
大概是祁白太久没笑过了,以至于这个笑容的深意,纵然是周少庭也难以猜透,后者微微一怔,而后从怀里取chu了一柄寒光闪耀的袖里刀。
“这是你jiejie顾琦托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当年你父亲留xia的遗wu之一,你养父一直代为保guan着。”
是祁寒曾经钟ai的贴shen暗qi,名叫“风雷”。
祁白接过,将锋利的袖里刀在指间转了两圈,随即紧紧握在掌心,恍然微笑。
“多谢你。”
“应该的。”
“应该的?”祁白抬眸,“我若现在就拿它杀了你呢?”
周少庭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你不会的。”
“……对,我是不会,而且我也杀不了你。”祁白收起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