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自嘲地轻笑声,他没再开,转沉默地朝门外走去。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父亲。”
丧父之痛还停留在眉梢角,顾尘勉微笑,说的话却字字句句残忍无比。
是非对错从来没有明显界限,有的时候,只在一念之间。
“周少主,这么清闲啊,居然想到来找我。”
周少庭走房间,见祁白正背对着自己面向窗外,影寂寥,莫名便生了几分孤独萧瑟之意。
“嗯。”
是夜。
不能原谅对方,也更加不能原谅自己。
心底蓦然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攫住,直让他忐忑到透不过气,祁白怔了很久,有些难以置信地小小声问:“……是无极?”他每日待在周少庭边,几乎于被封锁消息的状态,本不知替天的行动计划,现在乍一听到事实,顿时意识到了顾尘接来要说的容。
“你一定想不到的,祁白,杀父亲的人,是楚霁。”
阿霁,你看,我们终于是完全没了退路。
楚霁是无极少主,他带除掉替天成员,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立场不同,的选择自然不同,站在各自的角度来看,得到的将是迥异的答案。
大厅的哀乐还在不断播放着,人来人往,满肃穆黑。
“怎么可能?”
我是否应该谢命运,替我们斩断了最后一丝祈望?至此,让灵魂浪,执着灭亡。
“是啊,最近的确来得频繁,看来周少主也对那日牢之行
自己是真的没有听错。
“是替天的行动没错,但此次行动针对的对象,是无极。”讲到这里,顾尘声音渐冷,“当时我和父亲不在一个攻击范围,等我赶去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顾尘禁不住再次红了眶,然而她最终还是像往常那般倔而傲地扬起,:“我有话和你说。”
是的,就是这样。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不惧死亡,却只是遗憾,今后大概再也无法碰到你。
“祁白,我希望你能认清现状,也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该去什么。”
楚霁,那个刻灵魂的名字。
即使一切都可以解释,这一次,又怎能轻言原谅?
祁白顿了一顿,安静转注视着他,眸平淡如。
“何必这么冷嘲讽,我最近明明每天都会来,不是么?”
然而……他杀的是顾威,是自己的养父。
只是,不敢细想。
祁白脚一几乎摔倒,他死死攥着旁边的台案稳住,睁大睛看向顾尘。
祁白神微滞:“不是因为替天的行动么?”
“小白。”
“怎么不可能?双方火拼,枪械不长睛,又有什么不可能?”顾尘见他这个样,一时只觉怒火上涌,好容易才克制住没有吼声来,“我手亲看见的,楚霁带人前来,和父亲率领的分队相遇,他边那个枪法极准的林时伊打中了父亲的,然后他又补了一枪,速度之快,让我们连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我觉得,你有权利知晓父亲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