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之末的魏景帝苦撑三年之后,终于在皇自焚而亡,但狼烟已经燃,天的格局在新的时代揭开了序幕玉。
天虽已平定,战争的影响却如深刻的刀疤,一直延续了数十年。
不知过去多久,自遥远响起一熟悉而钟鼓,涟漪般漾开,是从儿时相伴她长大的声音。
咸安五年的冬天,虎豹骑的首领将都城定在洛阳,又一个生机的王朝淌了历史的长河,它的国号为大应。
大应初年,王府落成的第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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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当日少城外一别,宛遥便再也没见过桑叶。
有时是一朵,有时是一株,还有时候是一大把,花朵上沾了晶莹的晨,随着时节变化各有不同,送花者细心的将它们整理好,端端正正摆在门前。
但摘花的人风雨无阻,从未间断,就这么持续了许久,许久,久到年月模糊,记忆朦胧。
王朝年年困于征战,百姓离失所,江山兵戈四起,朝廷忧外患玉。
她并没有刻意去寻找过他,只在项桓受封后,写了一封书信托他带给季长川,希望所有大应百姓能够善待前朝的威武军。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应朝初期,那些曾与虎豹骑敌对的威武军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过街老鼠。他们容貌奇特,又时常狂暴发病,引得百姓惶惶不安,让当地官府也一筹莫展,好些地方索采取了围剿屠杀的政策,但很快便因过于残忍,被朝廷令制止了泽。
雁字回时,冬去来。年少绚烂的韶光在漫山遍野开成了锦绣泽。
但此后的每月初一,这些花总会如期而至。
魏末的最后二十年,是一个动的时代。
边境的城池一再丢失,怀着野心的武安侯在南方兵变,长锋直指京师;仅仅过了一年,魏国的名将们也接连倒戈,铁蹄在半江山踏战火,无数英雄诞生于乱世中。
少年紧握着的手松开了,璀璨的星眸中闪烁明亮的笑意,他说:“送给你的,去看看吧。”
而就在魏王朝曾经的废墟上,雕栏玉砌的皇已重修为园林,大应的开国帝王将附近五郡划封地,派遣项王驻守于此泽。
宛遥在他目光掀开车帘。
是特地留来,就为了看着你的。”
不知
很奇怪,这条路上似乎除了他们,就没再听到别的动静了,车徐徐,微风轻缓,安静得有些意外。
车轱辘吱呀吱呀地响在四方,宛遥将靠在少年肩膀,受到指尖渐渐传来的糙而温的意。
宛遥在角门外发现了一株浅蓝的小花,那是山间随可见的野生草木,东西并不起,故而也未能使她放在心上。
宛遥不知是谁放来的,问府中的侍卫与门房,却也无人曾留意到对方的行踪。
守军战士们笔直伫立,正擎着上百面虎纹的大旗。旌旗迎风遮天蔽日,烈烈飘扬,上面铁画银钩的一个字――项。
深秋时节的都城巍峨雄伟,红墙好似地而起,方圆数十里空旷无人,而城门上却有彩缎挂,像民间聘用的红绸,和四周招展的旗帜相得益彰。
太医院一度召集了各地名医,甚至把当初研制此药的前朝医官也请回了朝中,共同商讨解毒的药方,但始终未能寻得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