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为什么不咬牙活xia去?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他依旧淡淡地:“我别无选择。你ti会不到那种折磨。该清醒的时候疯狂,想要发疯的时候却又那样生不如死地清醒;没有活的希望,没有死的资格,只有永远走不chu的痛苦。”
“你现在也走不chu!你的父母呢?你的责任呢?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了吗?”
他长叹一声:“你还是那么尖锐。我的确对不起父母,可是我并不是在逃避。要逃避的话我现在也不会来这里。我只想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他伸chu右手,展开掌心。
从他的掌心里,飞起一片又一片纯白的羽mao。这些晶莹剔透的羽mao像获得了生命一样,源源不断地向上飞升。不久,整座山峰上空都飘dang着轻灵如蝶、洁白如雪的天使之羽,围绕山touliu连不去。一种带着悲哀的温nuan漫天撒xia。
我所熟悉而期待的落日终于又chu现了。那一轮又大又红的太阳仍旧默默地看着我,默默地将漫天羽mao染成了薄薄的红se。即使在梦中,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奇景:红se的落日,红se的天空,红se的树叶,红se的羽mao……yan前的一切都在飞扬,在跃动,在舞蹈,在狂huan……从远chu1望去,仿佛整座山峰在燃烧。
我不禁由衷赞叹:“真是难以相信的mei丽,就像是属于这座山峰的霓裳羽衣。”
他在赞叹之余却不由叹息:“只可惜是这样残酷的红se。”
我摇摇tou:“其实红se并不都象征着残酷。除了血红,还有樱花红、桃红、玫瑰红、胭脂红、草莓红、石榴红……事实上,红se才是生命的颜se。”
“这么说来,生命的颜se就是残酷。”
我一愣:“饶了我吧,这个时候暂时忘记zuo你的哲学家好不好?”
他总算勉qiang笑了笑,掉tou望向落日,又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所有的颜se都来自那个地方。”
“是啊,太阳其实最恐怖,稍稍靠近就会焚毁一切。不过现在这样看它,不是mei丽得令人ding礼膜拜吗?”
天使之羽仍然在天空和大地之间优雅的飞舞,像tiao动的火光。
***
以后的日zi里,我带他去了许多地方。对于网络世界的认知,他仍然远远不及我。我对他提到Drawn的警告――“不要随便破坏规则”,很快我就发现这句警告纯属多余。他的心态宁静平和,不ju备任何破坏xing。有时候连我都难以相信她居然曾是网络黑社会组织“红名之狼”的大tou目。
我们在网络里终日游dang。我有时是菲菲鲁,有时是时空机qi,更多的时候则是心血来chao而化成的随便什么人wu。我的外表、touding上的ID换了一个又一个,可灯火阑珊却一直一丝不苟地当着他的“灯火阑珊”,从无变化。就连偶尔一起跑到别的游戏里,他也始终都叫zuo“灯火阑珊”。
现在的我变得很喜huan跟灯火阑珊说话。菲菲鲁的时候我要提醒自己注意我不是女生,别让他误会;时空机qi的时候我得小心不让他发现我是菲菲鲁;在酒吧那次,我更是时刻提防着不能让他发现我是谁。只有现在,和他在一起不再有任何顾忌。
“换几个ID又算得了什么?网络的乐趣之一不久在与享受多重人格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乐趣。这种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我哭笑不得:“好玩而已嘛,说什么骗不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