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笑。“什么也不用。公待阿拾这么好,阿拾无以为报,哪里还要什么贺礼。”阿拾笑笑,又垂去忙手上的活。
阿拾有些恍惚地回屋。该睡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第二天莫觞屋,底果然泛着隐隐的黑。阿拾心疼地为他沏上一杯参茶,特地加了枸杞和黄芪,淡淡香沁人心脾。午后本是莫觞念书挥毫的时间,这天却打不起神来,趁着天和就在院里榆树支起张罗汉塌,燃上宁静悠远的杏香,塌边小几上放上一壶茶一碟心,莫觞就倚在塌上手里握一卷书,有一没一漫不经心得看着,没多久就昏昏然
书上有首诗,是怎么说的?阿拾驽钝记不得了,仿佛有那么两句,宛若白莲,一步一华。是这么说的么?阿拾若说错了,公可不要笑,阿拾会努力学。只要,公喜。阿拾里,公就仿佛这白莲,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纵然是为了那人而染上俗世愁绪,也是清幽得仿佛雪山尖上那一抹微云。
“喜。”怎么不喜。这是公你亲笔画的,亲手送与阿拾的,于阿拾,自是恨不得刻在骨里铭在心上的喜。
“我若能寻到那相思石,定将它赠与你……你,可明白……”
阿拾沉半晌,侧看了莫觞一,又低去,轻声:“……我可以,要莫公一幅画么?”
“……莲花。白的莲花。”就如你一样,雪白的莲花。
阿拾紧了紧外袍。夜深了。毕竟是仲秋了,果然有些凉了呢。
阿拾摇。“都很好。只是阿拾不需要。”阿拾只要你能开开心心就好。
“都不喜么?”莫觞似乎有些疑惑的样,“没有合心的?”
“这样啊……”莫觞,“那么阿拾要什么呢?我若给得了的,一定给你。生辰寿星最大。”
阿拾仔细看那图,墨淡回转,在雪白的纸上幽然绽放着摄人光华,与那作画的人,真真是一般无二。阿拾不懂画,只觉得好看而已,但他就是知,这幅画,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莫觞笑着站起。“这有何难?要什么容的,我给你现画罢。”
莫觞取过阿拾手中的花锄放到一边。“今天就不用活了。阿拾这么能,收的报酬却微薄如此,倒是我该过意不去。选一样罢,就当让我安心。”
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得近玩啊。
莫觞唇角笑意如,阿拾喜得几乎要掉泪来。
属于他的,无价之宝。
觞真心笑容的人,不在这里啊。
那日夜深,阿拾犹为得画之喜而不能寐,见院里月华正好,便披衣而起来到园中,仰看那半满的月,不太明亮,却很清澈,伴着数星,便是在秋夜也没有几分凉意,反而让人沉醉如熏。
不远,莫觞的屋烛火已熄,却隐隐有太息传来。阿拾不由自主地竖起耳,那本若有似无的轻叹渐渐明晰。
“还喜么?”莫觞侧过来轻问。
莫觞已铺开了纸,照例让阿拾磨墨,七分狼三分兔的笔毫饱了淡墨,只在毫尖略勾一,笔如有神助,不过片刻工夫,一幅白莲图就宛然在目。
“……清……你的生辰就要过了呢……我却还没有选好要赠你的贺礼……你,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