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兄长失去了唯一的兵刃,他枪尖半寸都不曾偏移半寸,冷酷地,“你能为了杀我一骨就能第二,你最好一都不要动,否则我就不知自己会不会因为惊慌失措而手抖。”
骨剑脱手,从九天之迅速坠落,连响声都听不见。
“我不知。”
泽天君贪婪地注视着兄长这垂死的姿态,“你有弱,我没有。”
薛止完全是靠一气支撑着才能与这个过这么多招,现在剑离手,战意熄灭,虚弱便从而外,由骨里透了来。
圆环中泻的火焰不再朝着大地去,而是在半空中偏转了方向,向着薛止淌过来。
与那样的对手缠斗了这么久,即使是他也会累,等待的漫长时间中,遥遥地望着那足以以假乱真太阳的火球,疲惫如一般涌上来,他整个人稍稍放松了一,不再那样时时刻刻紧绷着。
天火沿着衣角往上攀爬,很快就将薛止彻底包裹起来,化成一个硕大的火球。
来的是承天君先一刻被他威胁着丢掉的那把神骨成的剑。它挟着雷火呼啸而至,在泽天君看到他的一瞬间,劈开了护的那层神力,自而上将他拿枪的整条手臂齐斩断。
“神不需要七六,一旦被束缚就会变得弱小,看看你现在这畏缩无能的样,也我的双生吗?”
不等他一气匀,应对不可查危险的本能就使得他整个人僵住。
“好。”薛止嘶哑地说,“我放剑,你不要动他。”
“啊――――!”
确保这一次万无一失的泽天君注视着兄长,“你知你失败在什么地方吗?”
一阵可怕的恶寒沿着脊往,他意识地往火球那边看去,这是天地间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对手,看到里边的人没有一挣扎的迹象,他呼一气,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他早该看来,只要将前这个昏迷中的人牢牢把控在掌心,哪怕要自己的兄长举剑自刎,他大概都是愿意的。
剧痛之泽天君爆发地动山摇的吼声。
来不及了……
“结束了,哥哥,已经结束了。你太看重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这反而害了你,就在后悔和痛苦中好好味自己的失败,毕竟……”毕竟这是你最后的时间了,这一次再没有那些烦人的蝼蚁拼尽全力为你保留一个托生的机会。
就是这一刻的判断失误让他错过了危机的真正来。
。”泽天君一个有几分微妙的笑容,“你这个样真稀奇。能让过去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承天君变成这样,看来我早就该这样。”
终于意识到事不妙的他猛地回过,见到有什么东西势如破竹地朝自己飞来,因为速度太快,他甚至第一时间没认这到底是什么。
泽天君不易察觉地松了气。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他也必须承认,过去的承天君真的回来了,若是继续打去最后到底谁胜谁负还不一定,这样虽慢一些,却是最妥帖的万全之策――用天火灼烧承天君的神明之躯,消磨他的神力,待到他完全地衰弱来再过去剖开他的膛,吞噬掉他的神格。
他光顾着防备那个人,却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背后空门大,这是他手中长枪都无法及的死角,更何况发现得太晚再难以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