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最后也不曾麻木，几乎要将他的神智撕扯成无数碎片。

黑衣的承天君站在白衣的泽天君对面，两人之间的鲜明对比一如他们永远也无法达成共识的立场。

chou骨的伤kou缓慢地愈合，血淋淋的神骨化作通ti雪白的长剑，被薛止握在手中，指向了另一个人。

“我迷惘过很久，甚至去到北海找到了天dao，质问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之间必须一定要争斗不休。”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在另一人耳中宛如击玉敲金，要他一时忘了言语。

天光落在地上，震怒的天火随即熄灭，灰烬中长chu一丛丛生机盎然的nen绿新枝，开chu细小柔ruan的花来。

“我们本来就象征着天地的意志，到底是qiangying地将一切纳ru手掌间，施以毫不容qing的gao压统治，还是将一切归还于生灵本shen，神明仅仅作为观望者见证他们的悲huan离合，它不知dao究竟哪一种更加合适，所以诞生了我和你，希望靠我们的争斗来为所有的困惑寻找一个最正确的chu路。”

天dao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这本来就是除了他们谁都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在长久的迷茫和追寻的尽tou，他终于能够肯定自己选择的dao路。

“我的答案是神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自从这片土地诞生其他生灵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重要，他们是自己的主人，不为任何神明的意志，仅仅为自己而活着。”

弱小又qiang大，哪怕苦苦挣扎、伤痕累累却从未放弃，一代代地繁衍生息，犹如顽qiang的野火一般，这样了不起的生命遍布这块土地，聚合起来的话连天命都可更改。

神明的话，只应该在远chu1静静地守望着他们，守望着这个孤独又完满的世界。

“这就是你选择的dao路？”

“是。”

这是他作为承天君的宣告，宣告神明的统治彻底终结。

听过他这一席话，泽天君大笑不止。他笑得肩胛骨阵阵chou动，整个人都在发抖，等他好不容易笑够了，站直shenti，讥讽地朝着自己的兄长发问，“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作为回应，薛止只安静地看着他，问了一个与两人剑ba弩张现状风maniu不相及的问题，“你听不到吗？”

就在他阐明自己nei心的顷刻间，他听到了无数的声音，男女老少的都有，他当即明白过来这是什么，这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无数生灵的祈愿――在惨烈的天罚面前，深陷绝望和恐慌的他们在哭泣，在恳求自己拯救他们，拯救这块饱经摧残的土地。

“听到什么？”

又是这平静得毫无波澜的yan神，泽天君看着就觉得恼火。总是这样，不论他说了什么zuo了什么，得到的回应永远都只有这样的yan神，好似自己从一开始就无法走ru他的世界。

他受够了被无视的滋味，该要这个人正视自己的存在了。

“算了。”

薛止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他看得chu来，这个人已听不jin任何不符合他心意的东西。

泽天君也不在意他到底听到了什么，反而都是些不足挂齿的东西，“你居然能说chu这样可笑的话，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zuo了这么久的凡人，见过家畜吗？凡人nu役家畜，给它们套上绳zi让它们an照自己的心意行动。我们生来更加qiang大，就是为了统治、nu役这些弱小的蝼蚁，zuo他们对家畜zu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