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怕。”
安易生还想说什么,安红豆又dao:“因为,他们没机会了.....”
怎么回事,安易生心dao:“你不是都给他们留xia了解药了吗?”
安红豆说:“我无心杀他们,所以留xia解药,可主人却留他们不得,这也是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良好机会。”
“你主人是谁?这屋里的老爷吗?还是老夫人?”
安红豆手中的针如穿针引线般的游走在卜清河的伤kou上,所刺之chu1冒chu黑se的淤血。
这功夫安易生是见过的,名为穿针引线,是一种蛊术。针上有涂有药草,带chu来的血作线。曾经她也是这般将自己胳膊上刺成了簪花仕女图,可那时她功夫不jing1,针后面的线只引来了些蚂蚁。
安红豆刺完,将那几只小虫倒在卜清河伤kou上,小虫寻着针孔钻jin肉中,动了几xia,越钻越深,消失不见。
安红豆准备拿起帕zica拭卜清河的xiongkou,yan光憋见了安易生,只好放xiadao:“还是你来吧。”
安易生ca着卜清河的shenzi,安红豆却推窗望月,微风chui起了她如黑瀑般的长发,背影萧条寂寞。
“红豆,我不知dao你在密谋什么大事,哥哥也想劝你收手,但也知dao你不会听。哥哥只想劝你一句:少杀人作孽,与人结怨,冤冤相报,至死不休啊。”
安红豆有些动容,却秀眉深蹙,叹息一声:“哥哥,有些仇怨,生来就是注定的,这是宿命,我没法挣脱,你也一样。”
安易生dao:“等表哥伤好,我就与他归隐山林,不再踏ru江湖半步,我们问心无愧,向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想必也不会有人为难我。”
安红豆:“哥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有时候妹妹也好生羡慕,哥哥有表哥念念不忘,有彩云轩的姑娘护着,有着老太太的青峰匕首百蛊密图夜叉鞭法,可我呢?曾经我也想过,和表哥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过日zi,可天不遂人愿,表哥心中始终没有我,还有一个崔秦瑶日日和我过不去,你知dao寄人篱xia的滋味吗?你知dao不被人怜ai的滋味吗?”
又dao:“老太太教我蛊术,仅仅因为我姓安,我shen上liu着安家的血ye,我是安家的女儿,所以我必须学蛊,这是我的宿命!学蛊ru门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她何曾有过半dian怜惜我。”
“那么你呢?哥哥,那日在彩云轩,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将百蛊密图交给我?无非是觉得妹妹心狠手辣不近人qing罢了。”
面对安红豆的控诉,安易生只能好声安抚dao:“红豆,只要你肯放xia一切,我们一起回蜀地,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guan。那里天gao路远,生活也逍遥自在。”
安红豆却是倔qiang的一抹yan泪:“你觉得还能回到过去吗?崔秦瑶要是今晚没死,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和表哥吗?我闹了彩云轩,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我吗?”
“况且,人生在世,真能这样吗?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guan,那也离死不远了。”
安易生也想过这个问题,却没有找到答案,崔秦瑶的债,是还不清了。树yu静而风不止,躲?能躲多久?一辈zi吗?
“当日你为何要去彩云轩,是去找表哥吗?”安易生突然问dao。
安红豆:“找周氏要百蛊密图,我一直以为在她那,直到多方打听,才知dao在你那,表哥是恰好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