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从袋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摸来什么,放弃一般的歪了歪,解释:“我二十岁的时候,也叫安康。”
“……”被问到失笑的安澜停顿了两秒:“这问题还真的冒昧,听起来像在夸你自己。”
安康没有接话。
安康摸了摸鼻,不知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勇气,没有退避,又说了句:“我这两天闲在这里不能动,想了好多问题,有些想通了,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想知的。”
提起郑斐和,安康笑了笑:“他......好些了么?”
“你的二十岁,已经比很多人了。想哭就哭吧,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从斐和一边提到你一边克制自己开始,我就知,我搞错了一件事。”
安澜摇了摇:“况稳定,就是,怎么都不愿意和人说话。谁去都没用,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
“我要是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一个人,伤害了我最重要的家人,不去忏悔、不去补救,反而在伤害已经永远不可弥补的时候,费尽心力来找我,巴巴地祈求我的原谅以换取减刑......我一定没有你这么冷静。哪怕我不什么都是蚍蜉撼树,我也一定要去咬他一肉。”安澜把专注的神移回了安康上,“你自己可能没察觉,你和斐和其实很像。话放得再狠,轮到真正要去的时候,总要为别人考虑三分。我不是说这样不对,善为他人考虑,是很贴。可你也不要把自己放得太低。太低了,生活会很难捱的。”
“这样说,你觉得能听懂吗?”
安康听到“况稳定”,心里安定了很多,趁着和安澜的气氛还不错,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安总,我能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吗?”
安总你不用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
“……啧。”看着安康缓过气来了,安澜靠在椅背上坐端正,调侃:“你这话跟斐和的语气像得很,怕不是被他带坏了。”
安澜撑着巴靠在床边,对这番话不以为意:“安康。”
“恩?”安康应了声。
“所以,我得承认,留你在悦华,最初的确是为了看戏。”安澜看了还是不太明白的安康,“但后来就不是这样了。”
“哭泣和摔倒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安澜的声音放得很轻,神也放的很远,远到安康觉得捉摸不透:“同理,因为被伤害而暂时地失去理智也不是。”
“我一看到你,就觉得熟悉。一开始,留你在悦华,是想看看,差不多的境遇,你就不会和我走一样的路,算是想在你的上找个答案吧。一个,过去十多年,我一直都在找的答案。”
安康抿着唇笑了笑:“不用了,再哭不成了巨婴了吗?”
“讲。”
“没有人可以被另一个代替。我从你上找答案,只能找到你和斐和之间的答案。和很多年前的那个‘安康’,一关系都没有。”
“那个时候,了很多蠢事吧,然后就遇到了白跃华。”安澜提到白跃华三个字,脸上的表一变得丰富了。
“我能知,您为什么一开始就对我不太一样吗?”
安康抿了抿唇,认真地考虑了三秒:“太隐晦了,我还是不太懂。可听起来,您最初留我来,应当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