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目的?秘密?阴谋?圈套?”杜鲁曼说,“我更想知你们的计划。”
“我不会妨碍你们的计划。”麦克谨慎地说。杜鲁曼肯定不是一个人在策划阴谋,因为他看起来更像在等待。
杜鲁曼盯著他的睛看,目不斜视,对於区区一个狱警,这样的防范有些太过。
肯定不是哪个警卫的心大意,麦克认为监狱的某些事已经失控。
“我们的计划?什麽计划。”
“能告诉我,你是怎麽躲开这一枪的,我瞄准你的心脏,你现在还活著。”
“你很意外吗?”杜鲁曼问。麦克确实意外,看样他们似乎并非团结一心的同夥,杜鲁曼对保罗等人只有利用关系,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们,就像丢弃一支打空了弹的枪。
麦克只能像一些接住了天上掉馅饼的人一样糊其辞:“可能是运气。”
“我不知,你最好不要告诉我。”
“这可不能保证。”杜鲁曼说,“尤其是刚才运气不好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
“我受过一定训练,他们没有,打架不是光靠力气就能胜。”
麦克说:“也没什麽好意外。”
他试探著说:“不你要什麽,我不会再阻止你。”
“如果你想让我相信或者想活命,就用手铐把自己铐起来。”
“你是个打架手。”杜鲁曼说,“一个人就掉三个。”
“你想和我谈什麽?”杜鲁曼问。麦克发现他的态度并不急切,好像时机尚未成熟,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闲聊。麦克注视他,杜鲁曼站著的位置既不太远也不靠近,他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无论有什麽意外都逃不他的控制。麦克说:“也许你可以让我活著。”
麦克看他不仅仅是怀疑,对一些暗地里的事,杜鲁曼已经很有把握。
杜鲁曼没有对这个答案过多推敲,他常常提问题,对回答不屑一顾。麦克忽然很想知,当初金.莫林狱後他们是如何对抗竞争的,那想必是一场十分惨烈的争斗。
杜鲁曼看了看他血不止的胳膊,对这个伤势有些不满。
麦克找钥匙,取保罗的手铐,在杜鲁曼的监视铐住自己的双手。悄悄打开手铐是件很容易的事,只要杜鲁曼不靠近就没法搜他的,那些以备不时之需时用的开锁随时都能派上用场,但麦克还是很想知他们的计划。囚犯们在狱中最大的计划和密谋,最终目标都是越狱,杜鲁曼也不会例外,因此只要装作普通狱警,对正在发生的事不闻不问,多半可以逃过一劫。他站起来,以为杜鲁曼会把地板上两个昏迷不醒的同夥叫醒,可他非但没有这麽,反而毫不犹豫地对准隔间中挣扎著站起准备走来的另一个家夥踹了一脚,让他像个装满东西的袋一样重新摔倒,就此失去意识。
杜鲁曼停顿了一会儿,让周围更安静,然後他漫不经心的姿态消失了,一种令人心寒的冷笑。“你知吗?菲利克斯长官。”杜鲁曼说,“你躲开了刚才那一枪,绝不是什麽幸运,这是一个常在危险中生死的人的本能反应,手可以练习,直觉不能。你为什麽在这里当一个平凡的警卫?”